听了陈海这话,董宁都觉得她是华哲栋都要控制不住上前抽他,这孙子太能占人家便宜了,三根手指将六七千斤重的镇潭铁牛从潭底拉出来,就算华哲栋拼尽吃奶力的气力做到这一点,陈海再拍拍屁股爽利的认输,到最后还不是华哲栋沦为笑柄?
自诩风度翩翩的华哲栋,英俊的脸这时候也被气得扭曲起来了,僵立在座位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镇潭铁牛就在深潭之中,他拉还是不拉?而陈海前后改口比试的条件,他也不能说陈海的不是,就算他坚持像陈海一样将镇潭铁牛从潭底拉起十数头,陈海拍拍手认输,他就真的赢了?
华哲栋这时候才发现他太冲动了,这么轻易就陷入陈海布下的陷阱之中进退两难,心里也暗暗叫苦,没想到这莽汉看似粗鲁,心机实要比董宁、杜镛、冉虎这三人阴险得多啊!
石谷围观的上千弟子,都来自西北域诸郡,没想到问秦宗与贺兰宗联手压制太微宗的讲经会,竟然被陈海三言两语间就搅得面目全非,太微宗及其他不关己的宗门弟子这时候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看董宁三人被虐的郁闷也一扫而空,都恨不得大喊痛快,难怪葛老祖要帮陈海走后门,保送通过闱选,还是葛老祖有识人之明。
有陈海在学宫,太微宗的弟子就不怕被其他宗门欺负了啊。
围观的上千弟子里,也有很多人是问秦宗、贺兰宗的弟子,这时候也都觉得华哲栋、刍容争口舌之利,实在不是这个看似莽汉的陈海敌手,他们都觉得脸上无光,无心再看上去。
陈海看华哲栋僵站在石台上进退不得,他这时候则从容走上石台,在冉虎身旁的石几后席地坐下,双手按在冰凉的石几之上,笑问道:“华师兄刚才说自己修行遇到几处疑问想不明白,想要向陈海请教,华师兄这时候可以说来听听了!”
华哲栋英俊的老脸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隐隐抽搐,他这时候再以道疑相质问,可不就是真向这孙子低头求教了?
见华哲栋被他噎在那里、连话都不敢回,陈海又往坐在他对面、斜对面的问秦宗及贺兰宗其他四人看过去,问道:“这几位师兄,修行中可遇有什么疑问这时候要跟陈海我求教的?”
换了别人刚上台面对掌握真意雏形的人物,要是敢说这么狂妄、不要脸的话,早就被上千弟子哄笑下台,而这时陈海是嚣张到极点,台下上千弟子也都知道陈海是故意拿话刺激刍容、华哲栋几个,这一刻大家却只是觉得刚才联手欺负太微宗三人的华哲栋、刍容等人更没有脸面。
实在是没有一人是陈海争辩的敌手,都被陈海三言两语打得落花流水没有招架之力。
台下还有一些问秦宗、贺兰宗弟子这时候都悄悄离开,实在不忍心再看宗门的这几个天之骄子被陈海这无名之辈如此的欺侮。
刍容最先愤而离席,甩袖而走。
杀父之子就坐在眼前,他在学宫受铁律限制却不能血洗私仇,他只能愤而离席。
赵诚、华哲栋等人都发现,陈海压根不按照他们的节奏来,这时候找陈海纠缠辩经论道,纯粹变成耍嘴皮子的游戏,即便是辩赢了也会被这无赖子戏弄、羞辱,就只能灰溜溜的狼狈离开。
陈海这时候才朝董宁、杜镛、冉虎揖礼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陈海鲁莽,搅和了董师姐你们的讲经会!”
董宁觉得有趣,莞尔一笑,精致无瑕的五官,明艳如月的眉眼间,焕发出异样的神采,无一处不美,陈海看了也是觉得眩眼。
杜镛、冉虎刚才被刍容、赵诚压制得节节败退,亏得陈海站出来搅场,才没有丢脸,但风头都被陈海抢过去了,他们脸面无光,心里也没有好高兴的。
而看董宁瞅陈海的眼神里隐藏有欣赏的惊喜异彩,杜镛、冉虎二人则心里又隐隐有难以抑制的妒火要烧燃起来,只是陈海在学宫好歹长得是太微宗的志气,杜镛、冉虎当着其他子弟的面,待陈海也只能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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