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没有立即回答宋挽凝的话。
等到大夫给小吴氏看过,出来时,脸色十分沉重,“那位夫人腹中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大约也就半个多月吧,日子太浅了,她自己怕是都没发现。
还有——”
虽然已经有准备孩子是不可能保住了,可是在听到真的没有了,定远侯的心还是忍不住下沉。
“还有什么,大夫直说就是。”
“夫人伤得太重了,以后怕是很难生育了。”
宋挽凝挑眉,这是说小吴氏以后都不能生了?她的心里升起了硕大的并且加粗的一行话,自作孽不可活!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
对一个女人来说不能生实在是太残忍了,定远侯都有些同情小吴氏了,不过一想到她做的事情,那一点同情也消失了,“多谢大夫了。来人啊,送大夫出去。”
等到大夫离开,定远侯仍然坚持之前的态度,派人去请齐敬,吴氏还有齐睿霖。
齐睿霖今日在衙门做事,可定远侯派去的人说,让他一定要过去。
在来侯府的路上,齐睿霖的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偏生来传话的人嘴巴很紧,一点消息也没透露。
等人到齐,定远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把小吴氏做的好事说了。
除了知道实情的齐睿霖,齐敬和吴氏一脸震惊。齐睿霖面上也跟着一起露出震惊之色。
吴氏回过神,忙道,“父亲,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珊儿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
“你以为我会在事情没弄清楚时,说这样的话吗?我告诉你,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定远侯说着,又把小吴氏流产,以后都不能生的事说了。
这一次,齐睿霖脸上的震惊还有痛处是真真切切的,丝毫不作假,他也一直盼着能当父亲啊!
吴氏惊道,“父亲,就算珊儿做错了什么,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那也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
“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如果知道就不会——”定远侯叹了口气,又苦笑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她流产了。老天爷果然是长眼睛的,她要害别人的孩子,就报应到了她自己身上,甚至她以后都不能生了。
霖儿,你作为小吴氏的丈夫,却连妻子都没管好,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话也说明定远侯是相信齐睿霖的清白。
齐睿霖对着定远侯跪下,惭愧道,“祖父,我——我是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拦着她的。”
接着,他又向宋挽凝道歉,“二嫂,我教妻不严,我对不起你。”
“你真的不知道小吴氏做的事情?”宋挽凝眸光犀利,似是要看进齐睿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