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商量,而是赤果果地直接威胁。
张新点到为止,费尔南多看似很惨,其实还有很大能量,不能将其逼到墙角,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按照之前想好的办法,张新又道,“年底我可以卖你五艘荷兰炮船,包括船上原本存在的火炮。”
“....”
瞬间心动的感觉,费尔南多脸上立马拥有笑容,“价格呢?”
张新表现大度,“你自己报。”
费尔南多胸有成竹快速报道,“荷兰人帆船长五十二米,宽九米,新船价格约一万两白银,一门四镑炮市价一千两白银,一门六镑炮五千两,一门八镑炮一万两。”
张新认同,以上价格都是全新商品价格,二手要打折。
“考虑到商品二手属性,和稀缺性,”费尔南多道,“我认为,打九折卖给我比较合理。”
“成交。”
这个价格和张新预期差不多,向前递出手和费尔南多握在一起。
每一艘荷兰炮船上皆有四十到六十门火炮,按四十门四磅炮计算,仅仅只是火炮就值二十万两白银,打九折还有十八万两。
实际不止,因为船上还有六磅和八磅炮,火炮数量也不止四十门,张新估计,最终成交价会是二十三到二十四万两每艘。
卖五艘大约可以进帐一百一十多万两白银。
贵到呼吸痛,如果不执行股份制,如果没有皇家撑腰,一般巨商个人玩不起东印度公司。
管中窥豹,可以倒推海贸是多么赚钱,杀头买卖有人干,亏本生意无人做。
费尔南多心里知道这些船是糖衣炮弹,也知道张新会有更大好处,还是感激道,“谢谢,我很需要这些,否则我会被一撸到底。”
“不客气。”张新提醒他,“前山水道土地?”
“四万两成交。”
目标达成,张新告辞离开。
送走客人,费尔南多看向翻释陶青云,“你也是大明人,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张明是人吗?”
陶青云苦笑,他理解费尔南多心里的苦楚,葡夷人来濠镜澳已经六十多年,每一代大首领都奔着同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