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为人好,在最难的时候遇到了好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胡木匠想起过去的时候,也是止不住的笑了笑,“说起来,也是简兄为人和善,帮了我一把,只可惜……”
后面的话,他没有往下说,却连番摇头叹息。
苏七装作无意的问道:“怎么?的恩人出事了?”
“不说了,都是以前的事了。”胡木匠止住话头。
苏七却没有要止住问话的意思,“的恩人既然出事了,应该时常去拜祭他吧?”
“自然是要拜祭的。”
“所以,简家墙角下埋着的香头,是留下的了?”
胡木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一句他能做的仅止而已,却忽地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苏七。
“……怎么知道的?”
苏七拿出明镜司的令牌,递到他面前,“明镜司办案。与简家相关的事,我方才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问什么,便老实答什么,若是有一句谎言,便是阻挠查案,要担责的。”
胡木匠一个踉跄,整个人从椅子上翻了下去,好半晌都没爬起来,还是他夫人过来搀了一把,两人才一齐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整个东清养白虎的人,只有当今九千岁啊!
“是……是我们眼拙,竟没认出摄政王爷、摄政王妃,我们罪该万死,请二位贵人恕罪!”
“们先起来。”苏七示意身侧的侍卫将人扶起来,“我也不瞒们,我是为了简家的事而来的,有些话要问。”
夫妇俩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畏惧的垂下头,“您……您问就是了。”
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再撒谎了。
苏七开门见山道:“这些年来,简家的那个女娃,一直没来找过么?”
胡木匠瞪圆了眼睛,“难道简兄的女儿还活着?”
苏七微微眯眼,没有作声。
胡木匠这才咽了口唾沫,“简兄的女儿就算还活着,她也不会来寻我,简兄除了在我这打过一把椅子之外,我与他其实并无往来,只是我一直念着他当时的雪中送炭,才会在他们出了事后,每年的清明去他家的院中烧香纸。”
苏七闻言,默了默。
她在简家发现的香头,应该是胡木匠去年清明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