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帮助我们吧?”突然,小戚用两分畏惧,三分试探,五分期待的口气问我道。
“说什么呢。”我洒然一笑,“先不说里面那群家伙本就该死,作为你的亲梅竹马,帮你不是应该的吗?”
“啊,那我就谢谢了。”小戚就像过去一样很假的回答道,同时心中某样东西被放下了,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会有淡淡的欣喜。
(简单地说,戚少芳已经认定主角“不是人”,现在却听主角说还认她这个朋友,她自然相当高兴,只是她从来没有想从主角身上得到什么,而主角的回答在她心中也是“果然如此”,所以她才只是“淡淡的欣喜”。)
“你的感谢,我也不客气的收下了。”我同样假假的说道,“然后,您是不是该出来了?沙子里面很闷吧?”
听到我的话,小戚立即戒备——以她的爆发力,只要是在一丈以内,就算是一流高手不小心都会被射成刺猬,而随着我的话,一个人就这么从沙子中“浮”了出来。就见他穿着暗色的紧身劲装,头戴斗笠,脸上还蒙着一块面巾,显得相当神秘。
“薛小姐,在下失礼。”这个听声音应该是男子的人倒是很有礼貌,“在下司空仲平,在薛小姐刚到时正好从那里回来,禁不住好奇就没有出手,现在看来果然如在下所料,薛小姐的武功真乃是‘深不可测’。”
“行了行了,肉麻死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有些厌恶的说道。虽然我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说,作为浩气盟七星之一的玉衡,这些话正是一种和平的表示,对此我也不需要瞻前顾后,也不用受宠若惊,只要淡淡的接受就足够了。
——就算是武林高手,不用多,一万人站在那里让他杀,没等杀光他就先累死了,如果我只是武功高的话他们也不会这样,但我却可以引动“天象”,这和传说中的某件神器很相似,这才让浩气盟一直对我抱着友善的态度——这也是我到后来才知道的。
“也不瞒薛小姐,当然是救人了。”司空仲平回答道。
司空仲平可是浩气盟七星之一,虽说他最大的本事还在其他,但他的武功也是相当的不弱,虽然不一定比得上与王遗风对战斗不落下风的可人,但至少魔鬼城里的那些烂番薯臭鸟蛋绝对不在话下,不过……
“据说司空先生妙手高超,既然这样的话正面进攻就由我们来负责好了,我们绝对会把他们的大部队吸引出来,司空先生可以趁这个机会进去‘偷人’。”好吧,我承认我在提这个建议的时候故意用了这么个双关词。
司空仲平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亦或者是他在林瑜和孔真这两个小丫头那里知道我的性格比较恶劣,所以有所准备?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计划就这么定下了,眼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经过一场激战的小戚他们需要休息,至于守夜的任务当然就由我和司空仲平负责。
或许是因为那批进攻部队的全灭让红衣教徒们警惕了起来,这一夜他们并没有继续派人袭击这个营地,有我和司空仲平在,那些人倒是也放心睡了一觉好的,除了受伤的,在第二天早晨都恢复了战斗力。
司空仲平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营地,根据他的说法是要先摸进去寻找机会,我们当然不用这样,吃完了早饭,还休息了一下,留下伤势还没有恢复的人照看营地,剩下的人拿起武器,走向了魔鬼城。
“对了,小戚,”眼见魔鬼城入口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突然说道,“你昨天说,那群混蛋抓了许多哈丽,准备献祭给那个邪神?”
“……是的。”对于这件事,小戚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其实这还是司空仲平告诉我们的,本来以他的能力,悄悄偷出他们要救的那个孩子其实轻而易举,但她在魔鬼城中发现了许多被关在笼子里的哈丽,根据祭司们的说法这些哈利将会分三批献给阿里曼。
为了不打草惊蛇,司空仲平放弃了原本的计划,而我们其实已经来晚了,因为即将要被献祭的将会是第二批哈丽。”
“能救多少救多少吧,”我也叹了口气,“但是这些杂碎,一个也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萨尔,这个词代表着奴隶,红衣教中也有男性,但除了教主阿萨辛之外,其他男性都是萨尔——至于牡丹,我可不承认她是男性——这些不论来自何处,但都被红衣教用各种手段控制的男性,他们心甘情愿的听从圣务门的命令,不论让他们做什么,而圣务门中有些女子或者因为过去的经历,或者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心理扭曲,经常以折磨萨尔为乐。
“快点!不然我把这钩子拴在你的命根子上!”
曾经有人这样呵斥过萨尔,至于钩子是什么,那是两条捆缚在萨尔身上的铁链,其中一头缠在萨尔的双臂上,另一头分别穿在萨尔的锁骨和琵芭骨上,这样既防止了萨尔的逃跑,一旦对于他们有什么不满,亦或是只是想单纯发泄一下,只要轻轻一拉那条锁链,钻心剜骨的剧痛就会让萨尔痛不欲生。
有人说,如果分担痛苦,痛苦就会越来越少,不过这句话并不适用于红衣教徒这群病态的家伙,在经过长期虐待后,虽说因为药物的控制,萨尔对于红衣教的忠诚仍旧如刚入教时的那样炽烈,但如果有机会让他可以发泄,或者转嫁这种痛苦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伸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