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宸相信,他的父亲没有和别人同流合污,他将满肚子的质问和安排咽了回去。
至少,今天让父亲好好休息一晚再说吧。他真的好久没有和父亲说说话了。
明天他再好好商讨一下这件事,他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还有谁牵扯进来。
可以联系一下林琤,他应该可以信任。
还有。
是时候用些手段,让孟知暻回来了。
然而梁宸没能再次联系上林琤。
林琤死了。
死于失足坠楼。公安局的人是这么告诉他。
于此同时。
孟知暻失踪了。
密闭无窗的房间,内敛而透着奢侈装饰。房间不大,中间一张大床,隔着两人的距离是一个沙发,沙发贴着墙,墙上是深红的软包。
钟淼坐在轮椅上,正对着这柔软的大床。看着床上穿着白色布裙的孟子,安详而纯洁,一如他们初次相见时一样。
伴随着嗡鸣声,女孩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她醒了,看见周围暗红色的陌生房间,慌慌张张地坐起来,看见坐着眼前的男人,哆嗦了一下,强打起精神,屁股往后移动直到靠在床头无法继续才停下。
钟淼从轮椅上起来,绕过床尾,优雅地走过来,坐在床边,温柔地伸手抚摸孟子的侧脸,动作轻缓好似在抚摸珍宝,如果那么目光中赤裸的欲望不是那么明显的话。
“叔,叔叔,这里是哪里呀,你是谁”孟子的嘴撇了撇,鼓起勇气问他。
“叔叔。”钟淼重复了一声,低头一笑,“还挺有情趣的。”
他的笑让孟子的汗毛都升了起来,怯怯地又叫了一声“叔叔?”
“是挺有趣的,但还是别闹了。”钟淼抬起头,笑得更灿烂了,只是眼里毫无波澜,和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孟,你别在演了。”
钟淼的声音如同磬钟冰冷地砸在孟子的心上。
孟子轻轻地抽噎了一声,无助恐慌中还有些委屈。
孟子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边哭边说。“叔叔,叔叔你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