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取姓,实乃凌天大陆第一人,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老伯公道:“世上之人,有千般事可以选择,唯独不能选择的是投胎二字。”

    “沐姓?”

    楚月轻捻袖衫,似是想到什么,四肢衍生出了凉意,蓦地抬眸看向沐凤鸣离开的东南方:“沐,拆分来看是为水木,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又或者是……

    无家之人。

    这个姓氏,道尽了沐凤鸣人生的悲。

    许是楚月曾也为无家的孤魂野鬼,对沐凤鸣的种种,特别的有共鸣。

    “楚楚,你是不知道,那姓宋的一家人,简直就是北洲的祸害。”

    慕临风道:“我早就看那一家子不爽了,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在,四处嘚瑟自己是帝军司战将的亲人。”

    “下次的屠龙宴是在北洲慕府吧。”

    楚月冷冽的目光锋利逼人的望向长空,骤闪嗜血的光弧,“届时,让我来会会他们。”

    沐凤鸣不能杀不能动的人……

    她来宰!

    慕临风两眼放光,“你要是想做什么,可得带上我,不过话说回来,马上就是十大学院的比试,你还得为战争学院奔波。”

    “确实有的忙了。”

    楚月轻点螓首,扭头望向夜墨寒,“孩子想你多留几日,如何?”

    慕临风嘴角猛抽,悄咪咪的狠狠瞪了眼夜墨寒。

    夜墨寒唇边绽开了笑,紫眸倒映着女孩鲜活的身影,如狡黠的狐狸般意味深长地问道:“那孩子他娘呢?”

    “也想。”楚月不假思索地回答。

    慕临风翻了翻白眼,寻思着这孩子也不知道矜持些。

    “那自然得留。”

    夜墨寒骨节分明的手,分别抱着软乎乎的孩子和在他看来娇滴滴的姑娘,不顾四周众人,低声道:“世上万事,哪有妻儿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