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添终于走了。

    但冯芜却满眼震惊,连眼泪都忘记流了。

    她恍恍惚惚,盯着傅司九的脸看。

    “......”傅司九瞥她,又收回视线,“别误会,吃了才知道过敏。”

    冯芜想开口讲话,吭吭哧哧只发出一点气声,跟电音朵拉一样。

    她泄气地垮下肩。

    “你怎么了?”傅司九抿抿唇,“乱吃什么了?”

    冯芜摇头。

    不想谈。

    傅司九顿了顿,表情浮光掠影地滑过微愠。

    他矜贵惯了,也被众人捧惯了,上赶着当舔狗的事对他来说像是天方夜谭。

    旁边这女孩子对他爱搭不理,傅司九略有一分负气。

    他也不讲话了。

    然而只一秒钟,他殷红的唇又失控吐了句:“哭什么?”

    冯芜眼睫垂下,扎着针的手背苍白,轻轻搭在膝头。

    沉默。

    “冯小草,”傅司九凉了调,“九哥在跟你讲话,没礼貌的小孩!”

    “......”冯芜嘴角抽了下,许是同病相怜,两人都处在脆弱状态,她一时胆大包天,条件反射用脚尖踢开他横过来的脚。

    傅司九:“......”

    莫名其妙挨了一下。

    “你几岁了?”傅司九眉梢一扬,痞里痞气的,“生病了还不乖一点,跟三岁小孩一样搞三八线...”

    冯芜凶巴巴的眼神瞪了过去,傅司九气焰骤然弱了几度。

    他不甘不愿,憋了句:“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