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兰语调平和。

    安宁伯周训微微点头,询问:

    “哪个妾室叫什么来着?”

    “含绥。”

    “……”

    出乎意外的是长久的沉默。

    周筠兰也猜想到了。

    弄死一个小丫鬟不难!

    难的是如今她可是魏国公心尖尖上的宠妾。

    若是他们的动作露出一些马脚,面对的就是魏国公的怒火。

    这可划不来。

    “父亲,那明日我便推拒了杜曼雅吧。”她试探性的询问。

    安宁伯沉默了一瞬,反常的询问:

    “那人的年纪与你相仿吧,为何好端端的做了魏国公的妾室?”

    周筠兰觉得好笑,想也不想就回答。

    “不过是一个最卑贱的丫鬟,能够成为国公爷的妾室兴许是她最好的出路了。

    她只怕是高兴还来不及,要怪就怪为人太嚣张,笼络了魏国公还不够,还大胆的要对府里的大少奶奶杜曼雅下手。”

    安宁伯‘嗯’了一声。

    又道:

    “这件事我们不插手,不涉及到杜氏的性命就好。我当初承诺给杜岳的是保住她女儿的一条命。”

    他这么说。

    周筠兰才想起自己漏说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