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格外灼热又赤裸的目光极为露骨的流连在自己身上,云歌眼尾的红晕深了几分,宛若破碎的桃花汁。
她迟疑地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赌一把,跟习斯年讲出实情。
没有突如其来的追杀打破日常工作,所以后面两天她都必须去公司,可不一定有机会再到习斯年家里了……
想到这一点,云歌硬着头皮,佯装羞愤的将脸埋进手里:
“习先生,我……我想回家,回我自己的房间。”
习斯年再次听到同一句话,怎么也意识到了不对,想到对方在桑乐和家的沙发上就有些不对劲,以及自己刚进门时看到的姿势,习斯年心微沉了一下。
他动作轻柔地将云歌的遮住脸的手拨开,安抚般的将人搂入怀里:
“怎么了突然要回家,我们不是说到你在公司的事吗?是不是桑乐和对你做了什么?”
温和低沉的声音越说到后面越冰冷,习斯年仗着云歌看不见,眼底的阴冷狠厉毕露无疑,像是随时都会咬人一口的阴冷毒蛇。
云歌没说话,只是又将头深深地埋在男人怀里,脊背微微颤抖,显然委屈极了。
桑、乐、和……
眼底如墨水滴落般晕染出极致的黑,习斯年紧紧咬着牙根,压着杀意问:
“他对你做了什么……”
云歌假装颤抖的身体一僵,怎么感觉这语气有点不对,难不成是装过头了?
她有些迟疑的从男人怀里出来,注意到对方眼底的狠意,有些心虚,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云歌张了张口,脸上的红意愈盛,莹白的耳垂因为羞耻难言涨得通红,如同两颗漂亮的红宝石。
习斯年目光落到云歌脸上,察觉她的变化,神色微顿,如果真的是他猜的那样,桑乐和已经在他不在的时候占有过云歌,对方不是会是这种欲言又止让人心头火燎的模样。
她会是一个脆弱易碎的精致人偶,满心悲凉地等着另一个男人去温暖她,让他重新活过来。
习斯年给自己的定义是后者,但不妨碍他对玷污他珍宝的人的杀意。
而现在……
或许是习斯年费解的目光过于明显,云歌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却细若蚊蝇:“桑乐和让我穿了……我不舒服。”
云歌声音很低,她内敛又保守,显然对某些过于旖旎暧昧的词语羞于开口,习斯年自然也没能听清,下意识追问:
“穿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