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人,温南音也不缩小点儿音量,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席欢直接捂着半张脸,免得被认出来,“我的小祖宗,你能别说了吗?”
温南音吸凉气缓解被烫了的嘴,口齿不清,“既然你不好意思说,回去写三百字的小作文,详细描述一下过程,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比取精室的小书好看。”
“你看过?”席欢一怔。
“小片我都偷偷看过了。”温南音得意,抖着眉毛,“我们科室的小护士都偷偷看过,看看又不犯法,医院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太少了,忙于工作我们连点儿春心都没了,不激励激励自己?”
她振振有词,向来在这方面尺度比席欢大,席欢哑口无言。
转移了话题,吵吵闹闹一番,下午上班时,席欢又跟着她回了医院,等了一下午才等来检查结果。
看到陆聿柏那份,她直接深吸一口气。
“这是给陆聿柏的药。”温南音冲她眨眨眼,“一天三次,原本应该一次十颗,我看你让他每天晚上吃一次算了,省得你出不了门。”
席欢把药拿过来放包里,瞪她,“你确定,把人吃不坏?”
温南音推着她肩膀让她走,“放心,他坏不了,但你有可能被玩儿坏……”
晚上七点,席欢刚做好晚餐,窗外库里南的灯光照射过来,她解下围裙走到门口,开了门。
院里没开路灯,室内灯光透过窗户打出来,男人身形在黑暗中渐渐走出,他臂弯搭着西装外套,腕表表盘折射着灯光,一步步上台阶,从抬头看她,到与她平视,再到俯视她。
他走一步席欢得心颤一下,脑袋里装着上午取精室的画面,还装着他的检查报告和包里那瓶药。
“二哥,你回来了——”本意是想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带着点儿担心,但不知怎的一开腔颤颤的音儿显得她要哭了。
陆聿柏面色不虞,“是你得绝症了,还是我不行了?”
席欢赶紧收了收,“是你不行了。”
“嗯?”男人尾音一沉,黑曜石般的眸沉得与身后的黑夜融为一体,“哪儿不行?”
“你不就查了一项吗?”席欢不敢看他眼睛,伸出手拿过他外套,进屋挂在玄关,顺手拿了包里的化验单给他。
陆聿柏跟着进来,身子抵在玄关柜子上,接了化验单看了两眼,眸色一深。
检查结果:精子质量中下等,SJ障碍,需吃药调理。
温南音还是把SJ障碍这条加上去了,毕竟能扣一个帽儿是一个。
“拿药了?”陆聿柏将化验单放下,面色紧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