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在酒店里睡的。宁琴打了电话问凌安怎么不在机场,他回答:“暂时去不了。”
她以为他另有安排,正要问,听见电话那头严汝霏的声音,在问凌安领带放在哪里。宁琴一时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和严汝霏在一起?”
“嗯。”凌安给她发了个定位,“我明天再回K国。”
他躺在床上,天花板的纹路很快就模糊了,在意识被困意带走之前,床榻的另一边坐上了一个男人,他侧过脸,稍微清醒了些:“有事?”
“林淮雪死后你有什么打算?”
“你发什么疯?”
“我是认真的,”严汝霏凑近了,也躺在他身边,仿佛中学夜谈会的场景,“你是不是要走了?离开华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凌安岔开话题。
“你对林淮雪是责任感,也是爱,你对我呢?”
“……”
“我上次问这个问题你也选择沉默,你对我有感情,对吧。”
“你能别再缠着我吗?”
凌安不正面回答。
“那就是了,”他了然道,“什么时候,十年前?还是结婚说开了之后?”
“说这些没意思,霏霏。”
“你就是个人渣……骗我的感情。”严汝霏怨怼地盯着他。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爱我。”
凌安闻言嗤笑了一声,起身将灯关了。
严汝霏不再出声翻烂账,他也清楚凌安对他从未有要求,骗感情说不上,自己现在这么纠缠放不下,就是与人渣对应的痴情犯贱者。
凌安值得他这样做吗?
次日早上醒来,凌安先接到了宁琴的电话,应了声转头与严汝霏道别:“我回K国了,早上的飞机。”
严汝霏正坐在沙发上,往他这边瞧,看上去很平静。
“你助理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