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深邃极了。
可是江吟看不懂,更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例外是什么?”他鬼使神差地问出来。
这就像严密的法典中,被允许出现的一个错字。
江吟不由自主地好奇。
林东宴眼里散落着细微的嘲弄,反问道:“这对你来说重要吗。”
他问得江吟哑口无言。
林东宴第二次这么问他,好像并不是在质问,而且陈述,仿佛已经确定这件事对江吟并不重要。
江吟没法向之前那样,干脆利落地说不重要。
眼前的林东宴,站在离江吟几米远的地方,与面对妇人时的冷漠不同,现在他的整个人是陷在阴霾里的。
如果他面对妇人的冷漠,是因为对人性的黑暗司空见惯;那他此刻的压抑,是因为什么?
在他疑惑的时间,林东宴转身走进了宿舍楼。
江吟虽百思不得其解,但没有在此耗费太多时间。
再过两天就是国庆长假,他打算回家一趟,拿点东西。
放假当天,江吟带了两件换洗衣物,准备打车回家。
路过学校停车场的时候,路边突地响起一声鸣笛,江吟被惊了一下,定睛一看,发现是林东宴的车。
林东宴把车停在路边,慢慢摇下车窗,冲他说道:“我送你。”
江吟摇头道:“我是回我父母的住处,离这里很远,不用麻烦你了。”
林东宴置若罔闻,按了个按钮,副驾驶的车门缓缓打开。
“没关系。”
江吟不跟他拗,先坐进副驾驶,把车门关上,再问说:“你不忙吗?”
林东宴通过后视镜看他一眼,隔了几秒没有回答,似乎在等什么。
见江吟迟迟没有动作,他解开安全带,侧身向江吟俯来,当林东宴靠近时,江吟率先闻到一股淡菊香,大概是衣柜里放着香囊,他的衣服沾了些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