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芷又问道“徐大哥,后来你们徐、罗两家又是怎么回到润州江边的小渔村的?”
徐至苦笑道“总算苍天有眼,我徐、罗两家的血脉不该中断,那载着徐平、罗安两祖先的大木盆沿着湍急的江水,一直流到金山寺的脚下。”
高小慧捂住双眼道“徐大哥,江水将两孩儿冲走了吗?”
徐至长叹了一声道“好在木盆被江边茂密的芦苇丛给阻挡住,才得以停在江水中打转。恰巧当时金山寺的主持玄苦大师下山做法事,发现了这两个苦命的孩儿,随即救了他们,并在他们身旁血迹斑斑的绣帕上,知道了他们的姓名、生辰八字,和他们的身世,决定将他们收养在寺中。直到后来武氏去世,中宗复位,朝廷才给徐、罗两家平反;到了睿宗朝,地方上才将当年查封的住宅财产还给徐、罗两家。徐平、罗安两位祖先在知道自己是忠烈之后,方才告辞了方丈,从金山寺还俗,回到小渔村定居了下来!”
罗素英听了徐至的讲诉,叹道“徐大哥,原来我们两家是这么起起伏伏,其中的滋味太荡气回肠了!”
徐至讲完了故事,也叹道“是啊,素英妹妹!所以我们要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不可辜负了祖先对我们的殷殷期望!”
何梦娇说道“徐大哥,那我们杀出这寿丘山,去蒋州紫霞湖取出《推背图》和宝藏,造福天下百姓!”
徐至将信笺一一放回到原处,方才说道“何姑娘说的是,我们趁着天还未完全亮,杀出重围。我、沅芷为先锋,梦娇、存孝为殿后,素英、小慧她们俩不会武艺,我们四人要保护好她们!”,众人听了徐至的安排,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徐至领着众人又从塑像的背后偷偷返回到地面。这时那群官兵早已将地面上的藏耜斋又焚烧打砸一遍,都是破碎的桌几农具,锅碗瓢勺。
徐至等人突然从天而降,吓得那些官兵连忙倒退很多步,为首的吴刺史叫道“你们是人?是鬼?从哪里出来的?”
周沅芷冷笑道“我们就是地下索命的冤魂,今天要取了你的狗命,为无数死在你手中的百姓报仇!”
吴刺史抖擞了一声,叫道“将士们,给本大人将这些窝藏在润州的乱党,一一擒住,让他们交出手中的奇书!”
徐至心中纳闷这个吴刺史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他又是如何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徐至见围困藏耜斋的人马分为三部分,主力是润州的官军,另两支是蒋神庙和长蛟帮的教众。原来云飞扬、蒋乘风、蒋超在润州黑白两道都有暗线,他们利用暗线跟踪徐至,见他进入藏耜斋后,知道《推背图》的秘密就要到手,因此三方都怕任何一方使诈独享,所以三方都派了人马,名义上是共同对付徐至,实际上是暗中相互监视。
吴刺史身边的一名蒋神庙的弟子指着徐至说道“吴大人,这就是我们云大人要抓的徐至!还请大人将其生擒活捉,一定要从他的手中得到《推背图》的秘密!”
吴刺史仔细打量了徐至,猛然醒悟道“徐至?就是几年前聚众闹事,杀害薛地保的凶徒?”
徐至冷笑了一声道“吴大人,当年你们逼死我爹娘,害死罗大叔,逼的素英妹妹跳江自尽,这笔帐你们不找我,我还要找你们算算呢!”
罗素英从徐至和吴刺史三言两语的对话中,似乎记起当年的情景,恨恨道“原来徐大伯,徐大娘,还有爹爹是被你们害死的!”,说完就要扑向吴刺史,和他拼命。
徐至一把拽住罗素英的小手,并将她紧紧地抱住,然后对身后的李存孝说道“存孝,你快用弹指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存孝从袖中摸出十几粒石子,飞身而起,沿着弧线,使了一招“天女散花”,击中前排士兵的眼睛、口鼻。那些士兵中弹后,鲜血淋漓,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双手捂住面部,发出凄惨的嚎叫声。
吴刺史见身边的将士纷纷后撤,连忙喝止,方才将他们镇住。徐至见那些士兵为了对付李存孝的偷袭,纷纷举起手中的盾牌,护住全身,只露出眼睛。徐至见前进的道路密不透风,抽出紫青剑,快步上前,挥剑砍破了一层高筑的人墙盾牌。
那些士兵见牢固的盾牌不能阻挡徐至手中的利剑,大骇,又后撤几十步。徐至随即又挥剑砍断左右两侧士兵手中的刀剑,那些士兵见徐至手中的宝剑削铁如泥,再也不敢上前,纷纷让出一条通道,并试图绕到了徐至的身后,趁机偷袭他。
徐至见那些士兵的阵法大乱,高声叫道“沅芷、梦娇、存孝,你们快护着素英、小慧从这个缺口冲出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