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谋杀吗?”

    空青愤愤地将严笛推开,扯过一条干毛巾擦了擦脸上与头发的水。

    然而这个将空青的脑袋直接按进水盆之中的家伙,脸上非但看不到丝毫的歉意,反而面色阴沉地问道:

    “清醒了吗?”

    “什么清醒了?”

    空青将手中的毛巾摔到严笛身上,气呼呼地瞪着他问道:

    “你难道觉得我刚才是睡着了吗?”

    毛巾上沾染了淡淡的幽香,严笛望着虽然脸颊仍旧有些泛红,但是说话的语气跟神态明显恢复了正常的空青,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抱歉,我以为你喝了补汤,身上开始发热。”

    严笛口上说着抱歉,但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歉意。

    “发热?你是怕我喝了补汤开始□□吧?”

    空青斜睨着他,哼了一声,冷笑道:

    “你要是每天比别人多穿七八层衣服,胸口还缠上将近两丈长的绸子,喝完一盅热汤之后你也热!”

    严笛望着湿漉漉的发丝有些散乱,还微微有些喘息的空青,面色略有些尴尬。

    确实,他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刚刚还以为空青喝完补汤之后药效发作了呢。

    然而,就在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时,却发现站着自己面前的空青已经不见了。

    扫眼四顾,一览无余的御书房内,哪里还有空青的半点人影?

    严笛暗暗攥拳,这个家伙居然趁他分神的时候又悄悄地溜了。

    他快步走出御书房,正想着空青现在又跑到哪里去了的时候。门外的小太监走过来躬身说道:

    “皇上回寝殿了,刚才吩咐说今日有些乏了,要早些歇息。”

    “知道了。”

    严笛挥了挥手,快步向寝殿走去。

    刚一迈进寝殿,就听到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房中没有瞧见空青,倒是一个玲珑有致的剪影投映在屏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