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又难听的声音,平阳循声望去,果然是徐黛鸢!
她与许靖轩并肩而来,着琉彩华裳露肩和颐裙,倒确实很是美艳。只不过这话,说得还真不怎么样。
平阳昂首余光瞟向许靖轩:“榕儿,说话的是何人啊?”
榕儿嘴角微翘,冷笑。躬身扶手道“禀主子,来者乃涟阳候嫡女—徐黛鸢千金。”
平阳眼里立刻抬出不屑,看向不远处的徐黛鸢:“哦?本宫当是谁呢,口气如此之大。那,本宫可有下帖啊?”
榕儿低头,瞟着徐黛鸢轻笑:“主子,您并未下帖。”
平阳打了个哈欠,腰肢轻扭,摇着骨扇转到另一边。慵懒地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眼里满是轻视。
“即使如此,那不请自来的,是何啊?”
榕儿起身,负手看向徐黛鸢:“不请自来,是为贼也!”
这主仆二人一搭一唱,说得众人不禁偷笑起来。徐黛鸢哪里受过这等气,当即涨红了脸,指着榕儿厉声道“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仗人势,哼。”
当着她平阳的面,口出狂言,欺辱她的侍婢。
她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平阳怒目而睁,声音高扬:“这不是名闻大周的才女嘛,既然自诩为才女,怎么张口闭口便是狗呢。这便是你口中的文人雅士,该有的风范?狗,依着本宫看,谁是狗还不一定呢。”
这话一出,徐黛鸢气地是哑然无声,她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
没法子,徐黛鸢只得红着眼抬头看向许靖轩。边看手里还边拉着他的衣袖,忍不住撒起脚扮起委屈相来。
瞧着她变脸比变书还快,平阳就觉着恶心。
解易安看着眼前这女子如此惺惺作态,心里也也不禁有些嫌恶。再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目光停留在许靖轩的脸上。
这,便是不惜一切,勾结自己小侄掀起风浪的那人么。模样生的倒是挺不错,就是手段有些太过阴狠。
上次自己来时,平阳落水相必也是他所为。为那位置,不惜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还真是够狠啊。
眯起眼,解易安脸上的警惕,从未松懈过。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喜欢这般不知礼数的女子,当真是错配。
许靖轩低头迎上徐黛鸢,那盈着泪的眼眸,心下一软可又无可奈何。今日他们不请自来,已是不对。如今徐黛鸢还当堂发作,故意找平阳的麻烦,这自己也没法帮她。
浅笑,碍于人前,许靖轩并未抬手安抚她。而是轻声安慰:“平阳就这脾气,日后你也是做她嫂子的人,就谦让着她点吧。”
声音虽小,可众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