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
她的脸苍白娟秀,藏在屋内阴影里,不吓人,但显得温润。
“不过,人这一生总有坏的时候。”
她垂了眼眸,阖上门。
“我知自己有孕时,想过不要的。”
门关上,关上了她脸上显露的无奈。
不想要,却不忍不要。
秦鱼在门口站了会,抬手让那些仆役收拾的动作轻了下,而后脚下一点,三两下后跃到自己屋子后院。
池子里面有鱼,一条,但石桌上有一封玉盒。
秦鱼拿起这玉盒,触手还有些冰凉寒气,也不知里面封了什么。
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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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何棱拿了尸体交差,蔺珩得知过程后看了尸体一眼,语气很淡:“喂狗。”
“诺。”何棱转身就走。
他跟俞庆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后者喜欢跟蔺珩应话,以前旁人都觉得这个人得宠得信任,其实现在想来....太突出也总会出问题。
何棱一走,蔺珩就放下了书卷,指尖摩挲,落在太阳穴一侧,想起之前秦鱼找他密报的内容——她很直接,直接跟他举报了俞庆,他问她理由,理由很简单,直觉。
当时他怎么说的呢?
“直觉?你便是靠直觉,要我信你,继而铲除了自己一臂膀?”
她一点也不慌,“直觉之后,我验证了,起初我跟他见面好几次,地点都他选的,偌大太师府,内外有高手,起码有比他还强的高手,但无人差距,姑且算他熟悉太师府,跟探子交流方便而已,但后来我故意换了一个地方...挑在那几个高手往时出没的时间段,竟还是没有一个察觉我们,是刚好么?我倒是觉得是对方避让了,俞庆若有让对方高手避让的本事,那怎么就让相爷您安插在相府里的探子一个个都形同虚设呢,我观察了下,这些个探子没有一个是能进入核心窃听到高度机密的,是他们能力不够?那就俞庆来凑,然而他不凑,这就有问题了。”
“是有些道理。”蔺珩笑了笑,转着扳指,“然后呢?”
“没然后了,属下只是想表现下自己的聪明才智。”
其实是为了把俞庆干掉完成任务一环,并且,需要给蔺珩爪牙兵败河东留一口锅让俞庆背一背。
是了,俞庆不挑出来,单单青煌山足够让蔺珩认可河东的惨败吗?虽然有一个小鱼公子替他赢到了最后,但~~此人心思深沉,秦鱼需要环环相套才行,所以有了她去河东前对蔺珩指证内奸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