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星没回头，盯着前面继续说：“我一直是小孩的状态，所以…突然那样，就以为……你是变态。”
程子其想起那时的情况，有些无奈，光着下半身出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确实很容易误会。
他瞥见向星通红的耳廓，解释道:“没想到你会长大，也没找到小孩穿的裤子。”
向星耳朵更红了，连带着脖颈都泛着粉。那天也是，轻轻一捏手掌就红了。
不凶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他就这么盯着向星的侧脸入了神，后者忍无可忍地转头瞪他，“看路！”
行吧，程子其笑着回过头，凶起来也挺可爱的。
两人一路无话，车里只有空调运作和舒缓的音乐声，程子其余光瞥见他随着音乐小幅度晃头，神色放松。
车很快停在酒吧门口，才刚刚十点，酒吧大门依旧紧闭，下车前程子其突然想起什么，“你不会穿墙么？”
向星一愣，“会，会啊。”
程子其了然，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向星这边等他“穿墙”，隔着车窗看见向星有点茫然的神色，又朝他招招手。
后者一脸莫名其妙地从车门处穿了出来，站到程子其旁边，“怎么了？”
想起三番两次撞到头的向星，程子其摇头忍笑，想拍他的头却觉得有些轻佻，只说：“没事，走吧。”
说完他朝向星伸出手，可后者咽了口唾沫，盯着他的手没动作。
“走啦。”程子其干脆直接拉过他，往酒吧门口走。
刚推开略显沉重的酒吧大门，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吧台处传来一声大喊，循声看去，只见一身淡蓝色警服的谢文轩非常兴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来。
程子其心里一急，下意识松开拉门那只手，“别来啊！”
成功用眼神止住谢文轩的熊抱后，身后门处传来的“砰——”一声响。回头一看，酒吧大门已经关上了，半透明的向星一手揉着自己前额，缓缓从深灰色墙壁里穿出来，然后恢复实体，不忘瞪他一眼，“你故意的吧。”
会穿墙还总砸到头，这小鬼看着不太聪明。
程子其终于没忍住，低头摇头直笑，余光瞥见谢文轩和几个服务员小哥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这才轻咳一声收敛笑意，朝向星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手滑。”
向星红着脸扭过头，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丢人。程子其趁着他们不注意，拉过向星的手腕往吧台走去，随口问谢文轩：“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他平常都是带着一帮子同事兄弟一起来的，今天难得一个人，甚至还穿着警服。
“我今天轮休，他们有点忙，听梁叔说其哥那单子结了，就过来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