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竟然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这是还没断奶么？
看她这小身板，让她敞开了怀喝也喝不了多少吧。
“我搞出来的伤口我还是有把握能治好它的。”
姜永晟的手心在他脸上慢慢揉搓，“因为我平时不太听话，上山盗墓，下水捉鱼都是我，经常会弄一身伤回去，又不喜欢看大夫，于是南先生就给了我一瓶祛疤的药膏，让我受伤的时候自己抹，他说女孩子身上不能留疤，也不知道南先生从哪儿弄来的，我用着效果奇好，就你脸上这个被刀片刮出的小伤口，抹这个药膏几天就消了，你放心吧。”
祁止离脸上本就布满凹凸不平的恐怖烧伤疤痕，那道刀片割出的伤口不流血的时候在他脸上就算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只会以为与那些烧伤的疤痕是一起的。
“你怎么知道我脸上有伤？”
“别看我武功不怎么样，扔刀片可是一把好手，这刀片能伤你哪儿，伤你几分，我当时可是拿捏的清清楚楚。”
姜永晟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他的眼睛，见他似是还有话要问，便直接道，“有什么就问，吞吞吐吐的不像个男人。”
“……我是说，你能找到我脸上的伤口么？”
“哦，原来你是问这个，我当然能找到了，你这张脸虽与一般人的脸不同，但是我却喜欢的紧，它所呈现出来的美感，是你们所有人都不会懂的。凹凸有致，鬼斧神工，像是自然的生长，又像是精心的雕刻，所以你这张脸早已印在我心里了，它每一处的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即使是一个非常想隐藏起来的小小的伤口……”
姜永晟用食指和拇指捏合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比量，“在我心里，它在你脸上呈现的就是一个放大无数倍的残缺，你说，我能找不到么，说不定我今天要是不给你把你脸上这伤口治了，晚上我得翻来覆去的想着。”
姜永晟说完又把手心覆上去慢慢揉搓，等药膏散开的差不多了，姜永晟直接掀起祁止离的外衣摆，然后用他的里衣擦了擦手。
“兄弟，我们现在算是冰释前嫌了吧，我都不计较你两次三番杀我的事情了，而且你不是想要，是已经动手了呦，你也就别跟我计较了吧。”
姜永晟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光明璀璨，像是日月与星空都被盛在了她那一双小小的眸子中，才会如此干净、如此闪耀。
这样的眼神，他好像只在她身上见过。
“你看看啊，你盗墓在苍岩山是个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姜永晟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我盗墓在苍岩山也是个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既然你是军队的人，你回去后可以打听打听，我倒不是非要隐藏什么秘密身份什么的，而是我爹担心我，一直想让我做个大家闺秀，我又总是这么不听话，我就不想要爹失望，你呢，就是顾忌着商阳将军对吧，既然咱们都有相互顾忌的地方，又这么巧同时知晓了对方的秘密……”
姜永晟趴在他耳边，用一种独属于说秘密时的低压声线，小声道，“不然我们就互相为对方保守秘密吧，这样的话我们彼此不仅从敌人成为了朋友，而且我对这片的墓葬情况比较熟悉，以后要是有了什么消息，我可以跟你共享啊，到时候咱们两个就可以一起去，做一对盗墓双侠，你说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边，舒张了每一根毛孔，从小到大，唯一能让他感到温热的就是当敌人身上的鲜血洒到自己身上的时候。
但是与血腥气不同是，这股气息带着一股奶香味儿。
“这里不会有人来，你在这里杀了我，不会有人知道，就算之后有人发现了尸体……你盗墓无数，不会不知道怎么掩盖在一具尸体上留下的痕迹。”
姜永晟一怔，歪过头直起身，唇角正好擦过他的耳畔，偏偏她还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