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禀报实情,慕容雪自己也觉得如坐针毡。
赵匡司收集的证据就是几户人家的供词,但凡有大事的除了霸占人家姑娘外,还有一件霸占人家妻子,打死人家丈夫的大事,况且这件事也是三司开堂审问过的,只是眼下人被放出去。
慕容雪几乎要从凳子上跳起来,这样缺德的事这个庄小公子怎么能够做得出来。
“还有什么一通报了,若是有所隐瞒你也要受罚。”
赵匡司立在厅下,透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的后背,整个人浸润在晨光中,似乎是闪闪发光。
“禀告皇后娘娘,微臣所说已经全部呈报完毕,还请皇后娘娘定夺。”
慕容雪想立即处死庄家小公子,处死这个好色之徒,只是若由她发话,想必自己也会落一个篡位夺权的名声,自己就算是再怎么愤怒也要忍耐,在忍耐。
“赵司卫所言由记事官一一记录在案,今日你所报之事,本宫会一一呈报给皇上,至于怎么发落,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赵匡司也是个急性子,根本不知道其中得厉害,只一味冒傻气,“皇后娘娘,这样骇人之人,难道还要让他多活几日吗?既然皇上已经让您临朝听政,您就按着律法处置,还考虑什么?”
慕容雪被他的质问噎住,这哪里是不能治罪,得不偿失的事,慕容雪是不会冒险的。
“赵司卫暂且安心,北狄国乃是讲究依律治国,没有人可以越过律法,此事还等皇上定夺。”
赵匡司听到这句话也不再多说,默默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庄大司农沉住气,还想看看有谁告状。
半天无人上前禀告国事,正当秋瑾月走上前来宣告退朝时,他猛然站出来,怒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众人纷纷往他这里看,御史大夫倒是冷静,站在庄大司农身后不发一句,冷眼旁观。
“禀报皇后娘娘,吾家小儿年芳十五,一个黄毛小子何德何能做出这样构害人家妻女之事,况且我庄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什么样的贴身婢女暖床丫头找不到,要我家小儿干些个下三滥的事。”
御史大夫仍旧不言语,就想看看慕容雪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赵少卿使站出来,大声责问:“庄家乃是北狄国名门望族,更是几代人为着上官家劳苦付出的官宦,但是为何不懂得约束自家小公子,任凭其出去为非作歹,祸害人家?”
庄大司农以为他是替自己说话,没有想到后面话锋一转,变成质问,气自然不打一处来,出口骂道:“小小少卿使哪里来的聒噪,这里朝堂是你擅自言语的地方吗?”
这句话倒是惹得众人全都开始攻击开来。
“哪敢问庄大司农,上阳殿是你庄家的一言堂吗?”尚书左臣责问。
如此锋利的话语一出口,庄大司农自然觉得自己说话没给自己留余地,赶紧狡辩道:“如今皇上不在堂上,全凭皇后一人主事,这里既不是我庄家的堂房亦不是小儿游戏之所,为何空口白话污蔑我家公子,难道只捡了我庄家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