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总会照常升起,该来的总是要来。
艾尔肯作为哨长,平时就比大家早起一会儿,做好准备之后再吹哨准备出操,而今天他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偷溜回了对面。
屋外刚蒙蒙亮起一点微光,屋里还暗得很,但艾尔肯推开门那一瞬间,就是知道。
操,这些人都在看他呢!
他只能匆匆跑回自己的床上,钻进被窝,面朝着墙,假装自己一晚上都在床上。
现在阿扎提是哨长了,吹起床哨的责任落在他的头上,他等到了时间,才吹响了哨音:“起床!”
因为昨天喝了酒,而且今天也该让辛苦了半个月的司文鹰和秦暮生回去了,所以今天没有早操,大家起来就整理自己的床铺。
艾尔肯面朝着墙,习惯性想转身躺平,再翻身下床,结果屁股压到床上,整个人一个鲤鱼打挺,嘴里嘶地叫了一声,直接从床上跳下来了。
“好功夫!再来一个!”狼牙峰哨所没人敢这么奚落艾尔肯,嘴这么欠的肯定是秦暮生了,这小子就憋着坏等着看艾尔肯露馅呢。
艾尔肯被秦暮生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没好气地瞪了秦暮生一眼。
屁股疼得他都没法坐着,只能站着穿衣服,军装套在身上,屁股都有些火辣辣的,时刻提醒着他身上的痛楚。
“艾尔肯哪,今天哥就要走了,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跟你好好唠唠。”秦暮生收拾完,欠欠的坐在桌子边,一脸诚恳加热情地拍着旁边的凳子,示意艾尔肯坐下。
他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儿,艾尔肯还能不知道,他同样露出一脸感动加期待的笑容:“那我可得好好听听。”
走到秦暮生旁边,他抬手就用胳膊把秦暮生脖子勒住了:“你给谁当哥呢?”
“诶诶诶!”秦暮生鬼的很,不去掰他的手,去抓艾尔肯的屁股。
艾尔肯嗷地一嗓子就跳开了,也不敢揉,只能握着拳头,硬挺着,扛过身后那一阵一阵,直顺着尾巴骨往上窜的火辣疼痛。
“艾尔肯,你兽形不是狼吧?你是老虎吧?”秦暮生闷着笑,这句话不知道憋肚子里多久了,没等说就要笑,强忍着笑意总算是说出来了。
“噗嗤!”司文鹰反应的最快,本来正在那里叠被子准备装进行囊里呢,没忍住笑了出来。
甘雨也反应过来了,没忍住抖起了肩膀,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阿扎提不断抬头又低头,紧紧抿着嘴唇,把这辈子伤心的事儿都想了一遍,才压住了笑。
崔骃骐看艾尔肯难受的样子,不忍心跟着笑,无奈地看着大家,他嘴笨,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能帮艾尔肯说句话。
“笑笑笑,就知道笑,我跟你们说,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掉!”艾尔肯咬牙切齿地点着阿扎提和甘雨,“就你们两个,能比我好到哪儿去,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甘雨听完一下就哑火了,阿扎提也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