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对这汤羹挺感兴趣:“你做的?”
“是的。”
“可是给行儿煲的药膳?”
花写意当然不能说自己做了解馋的,十分贤惠地点头:“是的,药补不如食补。”
老太太有点感动,上前亲自将花写意搀扶起来,上下打量,越看越满意。
换了男装的花写意,少了点冷硬的匪气,多了一股清冷,如若风吹碎玉,水流寒冰,天然的高贵之气。而眉眼之间,又带着一股懵懂的娇憨乖巧之气,令人望之生怜。
跟自家小儿子多般配啊。
“好孩子,”太皇太后赞不绝口:“行儿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你的委屈母后知晓,今儿来,就是来给你做主的。”
花写意诧异地眨眨眼睛,有点不懂太皇太后话里的意思。
“我,没有什么委屈的。”
除了宫锦行昨天抢了自己的晚膳,自己只能勉为其难地吃了两盏燕窝,一份鱼翅捞饭,一笼海参鲜肉灌汤饺,吃得鼻孔都冒火。
太皇太后干脆捉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拍着她的手背:“傻孩子,你尽管放心,日后有母后给你撑腰。”
宫锦行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迎出来,想跪下行礼,老太太哼了一声。
“免了免了,你身子不好,不用多礼。”
宫锦行起身:“让母后担心,儿臣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这可都是儿媳妇的功劳。”老太太仍旧捉着花写意的手不放:“汤药医病,药膳补身,双管齐下,儿媳妇多有心。”
宫锦行扫一眼泥炉,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母后所言甚是。”
太皇太后拉着花写意径直进屋,转悠了一圈,拽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宫锦行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先是关切地询问了昨夜之事,了解了简单的来龙去脉,然后下人奉茶,静悄地退下去。陈公公守在门口,体贴地关闭了房门。
太皇太后的面色突然就沉了下来,有点猝不及防,好像刚才的母慈子孝都是演给别人看的。
她轻咳一声,话里带着火气:“这么万里挑一的好媳妇你打着灯笼都难找,竟然还要将她休了,哀家看你是让猪油蒙了心!”
宫锦行诧异地抬脸:“休了?谁说的?”
“还不肯承认?”太皇太后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气呼呼地就甩到了宫锦行的怀里:“想要休了她,也要看哀家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