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意是在七日后醒来的。
江云初原以为,林清意梦碎和亲王府消夏宴,如今侯府里唯一为她撑腰的老夫人,也因幼年之事,不再亲近。
以她攀附权贵的毕生追求,出路也仅剩趁着消息还未传到南州,而赶紧回去定下亲事一条。
竟没想到林清意不仅没有离开的打算。
甚至在刚能下床时,便又去了甘霖堂。
口口声声说冤枉。
赌咒发誓从未做过伤害老夫人的事情。
老夫人无动于衷,甚至连门都没开,任林清意在院中跪了一夜,直到又晕过去,才让婆子将林人送回翠竹园。
江云初听月盈说起这一切,隐隐只觉无奈。
“曾经能使出将我与白夫人离间,一石二鸟之计的林清意,走到如今,居然也只剩苦肉计这最后一招。”
江云初摇头喃喃,又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唉,但没用的。若不是看在表小姐母亲的情分上,恐怕老夫人早就报官了。”
月盈义愤填膺:“要我说就该报官!前段时间,她分明自己伤了自己,还闹着报官要糟蹋夫人您的名声,也该让她尝尝这滋味!”
江云初没有应下月盈的话。
一旁青枫正绣花,见江云初不说话了,赶紧阻了月盈。
“表小姐的事,自有甘霖堂的人操心,关起门来,怎么说都没关系,可若有外人在场,千万莫要胡言,不然又凭空替咱家夫人树敌!”
月盈调皮拍拍嘴:“我知道啦!”接着又仔细擦拭起手上江云初的珠钗首饰来。
月盈见状,也满意低头,继续手上针线活计。
屋外突起一阵夜风,带来一阵凉意。
天气转凉似乎就一瞬间的事情。
某日江云初起床,发现月盈送到床前的,就已不是盛夏的纱衣了。
收拾妥当,江云初推门出去的时候,见许澜又早早地等在了院中。
“你猜猜,我今日准备的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