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父亲何必担忧?此人现在才参加九品炼器师的测试,其炼器水平可想而知。”

    紫脸老者转过身,慢慢往屋内行去,“洵儿,你知不知道,成大事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上官洵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请父亲训示。”

    “是谨慎!而最糟糕的就是轻敌!这个叫石枫的人,虽是第一次来参加炼器师测试,但你怎么断定他的炼器水平就很差呢?”

    紫脸老者坐了下来,拿起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叫石枫的家伙炼器水平很是高明,但因为他是太极门弟子,不怎么看重炼器师这个身份,所以才迟迟没来参加炼器师测试。”

    “这,这个,”上官洵沉吟道,“当然也有这种可能。”

    “不是可能,是肯定。”紫脸老者放下茶杯,“闫老二虽然才气不如他大哥,但也不可小觑,其为人谨小慎微,他既然弃曹黎二人不用,启用无名小辈石枫,那这石枫必定有过人之处。”

    上官洵点点头,“父亲分析得极是!这个叫石枫的家伙是乾初道人的师侄,乾初道人乃五品炼器大师,若石枫得其真传,水平确实可能高过曹黎二人,甚至可能比原来的潘庄主还要厉害。”

    紫脸老者目射寒光,“那你觉得我们该当如何应付?”

    上官洵伸手做了个斩切的动作,“不如还是按对付潘庄主的法子?孩子去安排...”

    “不行!此一时彼一时,潘庄主长途跋涉来成都,路上我们有大把机会出手;而这个石枫已经到了平湖山庄,且他身边有个金丹中期的师伯,想下手谈何容易?

    再说现在距离祭山大典没剩几天了,即使我们强行刺杀了他,必定招来非议,莫家老祖本来就怀疑潘庄主是我们下的手,要是故技重施,再来一出...”

    说到这里,紫脸老者连连摇头。

    “若是暗杀不行,可否改为下毒?”

    “暗杀、下毒,结果不都一样,再说,潘庄主出事之后,闫老二对要出场参战的修士已经是重点保护,想下毒也不容易。”

    上官洵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办法,于是劝道,“父亲,这个叫石枫的人即使有点本事,也撼动不了大局,此次祭山大典,咱们谋划已久,闫家输定了。”

    “哼!正因为我们上官家筹谋了几十年,所以我才不容得有丝毫闪失。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你去请贺先生来。”

    时间不大,上官洵陪着一位中年儒生走进屋子,宾主落座。

    紫脸老者甚是客气,“贺先生,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甚好!没想到上官家在成都城外,还有这么大一处庄园,浮岚暖翠,贺某一向喜欢清净,住得很习惯。”

    “那就好,贺先生,请用茶。”

    “文和兄,你我多年好友。有事尽管吩咐,不用客气。”

    紫脸老者上官文和哈哈一笑,“是,是,贺先生,那我就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