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步入阴暗潮湿的牢房,手里提着一个木制饭篮,最后止步于一扇牢门前。
“我是她的亲人,劳烦官爷行个方便,我给她送些吃食。”男子恭维着,往狱卒的掌心放了把碎银。
“行行行,你动作快些!”嚷嚷着,狱卒行至旁侧。
斑驳的木门被推开,蜷缩角落的女子惊慌抬头。
待男子行近时,她如同揪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纠住他的衣摆:“千宿,救我出去!此牢房我待不下去了!”
陆千宿戴着面纱,露在面外的眼睛染上不明的情绪:“看你也是饿了,先吃些东西,瞧瞧你,这脸都瘦下去了。”
言间,他打开饭篮,取出里边的两碟小炒与一壶酒。
看着眼前貌似佳肴的小炒,女子的脸顿时煞白,陆千宿的为人她一清二楚,于他而言,她行事无成,她便失去了利用价值,这小炒怕是送她下黄泉之物!
“千……千宿……我,我尚有利用的价值,盗剑之事,我绝不会说出去,相信我……”女子激动得近乎疯狂,双眼因惊恐瞪得甚圆。
“哼,”陆千宿一声冷哼,丝毫不怜香惜玉,径直捏起女子的下颌,“空有一副美丽的外壳,却无半点用处,我不会救你,你也别痴心妄想着报复我,倘若想死得好看些,便饮了这毒酒,不痛的,咬咬牙便可通往极乐世界。”
泪水自女子暗淡无光的眸子涌出,她失魂落魄地跌坐于地,徐徐取过酒壶,就着壶口,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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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畔,水光粼粼。
陆岩与丁灵琳坐于水前石阶,摆弄着两盏荷花灯。
“阿岩欲许何愿?”
陆岩执笔,沾上墨汁,书下笔力刚劲的四字:平安喜乐。
凉亭一角的灯笼打落昏黄光芒,风起时,光影飘忽。
“愿我所识之人能平安喜乐,”陆岩将目光转向丁灵琳,笑着问,“灵琳呢?”
“我呀,”丁灵琳直起身,端详起手捧的荷花灯,“小时候,我最在乎的莫过于爷爷,只是爷爷离开后,少了牵挂之人,而今,我希望阿岩能够平安快乐。”
丁灵琳的笑容干净透澈,陆岩目含心痛的注视着她的眼眸。
相处已有一段日子,陆岩仍是不知她笑容背后的苦楚与心酸,她不曾提及,他不曾过问。
犹豫片刻,陆岩神情期待:“灵琳,可否与我讲讲,小时候相遇之事?”
“嗯?”丁灵琳错愕,陆岩竟提及了彼此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