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陆嫣就起床把发糕蒸上了。三人起床之后都抽了抽鼻子。
薛卓远:“好香!陆掌柜这是做什么呢?”
发糕差不多蒸好,陆嫣端锅开盖,用红糖和面做的发糕颜色是红褐色的,上面还有几个去了核的红枣,那诱人的甜香飘飘摇摇直往人鼻子里钻。
陆嫣笑眯眯地说:“蒸了发糕。这是给你们进场的时候带的,凉了也好吃,不干不噎不受罪。”
宋博文笑逐颜开:“好好好,我喜欢!”
终于到了进场的时间,三人拎着准备好的考篮结伴去了。
贡院比县城里那考棚正规太多了。至少有房顶。陆晟之前还有些担心会不会下雨,县城那考棚听说就漏雨。贡院里的号舍是有房顶的,倒也不用担心了。
第一场考的是《四书》的内容,对陆晟来说还是很容易的。所有参加科举的人四书五经基本是烂熟于心了的。陆晟拿到题目看了一遍立刻就放下心来。
而且这次周围号房也没什么怪声音,完全没有上次嗑得半死不活的动静。想想也是,身体太差的坚持不到乡试。
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了三天,终于到了出场的时候。陆晟交完考卷,飞奔出了贡院,到家直奔茅厕。
考试的时候精神紧绷,不睡觉也没什么问题,撑下来也不觉得困。但一放松下来就不行了,几个人收拾了一通直接回屋睡了个昏天黑地,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初十中午,几个人精神抖擞地起来,终于恢复了。
陆嫣从外边买菜回来,听到几人在对题。本想说考完试不要对答案,影响心态,后来听了两耳朵,发现他们这玩意儿对不对差别不大。
终于知道文科生为什么不爱对答案了,实在没什么可对的。理科生陆嫣如是道。
明天又该进场了,今天休息陆嫣也不敢做大鱼大肉,依然是清清淡淡地吃了一顿。
第二场考的是五经,和第一场感受差别也不大。但第三场就有意思的多了。
第三场考的是策问题,最后一道时务策,直接问了幽州雪灾。
“迩者幽州诸县雪灾,坏民庐舍,民皆离乡......厥咎何由?......抑幽州一方政事亦有所缺失也?诸生志怀经纶之业,目击闾阎之事。当亦筹画于中矣。愿悉言之,以助有司之不及?”
意思就是,幽州几个县发生雪灾,房子毁了,灾民跑了,还导致了恒州出现疫病,这是为什么?这是上天降的灾祸还是说幽州的政事有缺漏之处?你来说说应该怎么做呢?
这简直撞陆晟枪口。疫病那几天县学停课,陆晟光在家跟陆嫣一起做防护服了,聊了不少相关的东西。秦大人和知县一起赈灾具体怎么赈的陆嫣也告诉他了。
他敢说,就没有比他知道的更详细的书生!
陆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彻底放回肚子里。心里最没谱的策问也十拿九稳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