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雨势逐渐加大,前路几乎看不真切,天黑的仿佛要撕裂一道深渊巨口,让人处于极端恐慌与压抑之中。
乔佩瑶浑身冷的发抖,她脖子上还有清晰的指痕,一张脸惨白,脸颊更是高高肿起,下巴脱臼导致她狼狈异常,她惶恐地不明白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只能像是被抓垃圾一样丢进车内。
“樾哥!樾哥你别这么对我……”她使劲儿拍打着车窗,发音都含糊不清,眼泪越掉越猛,可车外的男人站在巨大的黑伞之下,薄情寡恩的面容上冷若寒冰,没有给她一个眼神,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车。
乔佩瑶心坠入冰窖。
她在贺司樾身边已经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过这种状况,他对她素来算是好脾气,就算性子冷淡大多时候也不热络,可在她看来,她在他心里就是特殊的,他允许她放肆,可现在……
他好像变得可怕了,他明明过去从来不舍得对她这样的!
陆栀意这个女人就算死了都不让她安生!就算樾哥知道了陆栀意才是救他的人,可他们两个也实打实相处这么多年了,那种事还有那么重要吗?!
车子极速飞驰。
抵达贺公馆的时候,已经夜里将近九点。
本来应该是老夫人符花莲休息的时间,可今夜注定是不眠夜。
大厅内。
符花莲脸色不好的坐在主位,最近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老爷子去世,如今陆栀意也因为生孩子要了命,只留下一个生病的襁褓婴儿!
贺司樾打了电话回来,务必让他们到场。
有重要的是解决。
吕千端坐在一旁,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门口,大雨瓢泼嘈杂非常,心口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母亲,司樾这是什么意思?大晚上叫我们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二房夫妻俩脸上有不悦之色。
就算贺司樾如今掌管着贺家的大权,可他们好歹是他的二叔二婶!命令他们必须到场,这是一个小辈该有的样子?
“等着就是,司樾这么做自然有道理。”符花莲闭上眼拨弄佛珠,足够沉得住气。
二婶撇嘴,抚了一下鬓角头发,语气不以为意:“他老婆刚刚过世,估计是心里气儿不顺,折腾我们干什么。”
听弟妹这种话,吕千皱眉看过去:“一条人命没了,换你,你没事儿?”
二婶还是有些怵吕千,可还是忍不住嘟囔:“我可没这个烦恼,我儿子未婚,倒是大嫂你,说不定过段日子就有喜事儿发生了呢,这不,乔家小姐还眼巴巴等着呢,你不是最喜欢乔家小姐了,这下能如愿还不开心?”
说这话的时候她其实有些幸灾乐祸。
乔佩瑶这个女人,她知道一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