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栀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难猜测应该是落在贺司樾车上了,她只能给林秘书打电话,那边接起来:“太太有什么吩咐?”
陆栀意简洁明要:“我钥匙可能掉车上了,可以帮我送送吗?”
林肯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钥匙啊……可我已经把车停贺总车库了,我现在在东城这块,要不太太给贺总打电话?我把贺总的号码给您。”
陆栀意只能同意。
林秘书发来的号码就是上次她在贺暮慈手机上看到的那个,只不过,陆栀意咬了咬手指,心悸着始终没有拨通电话,某种自尊心仿佛震荡在她心口,无法抑制的情绪肆虐。
她钥匙找不到了,去玺府找他?
还是让他送?
前者像是深夜里不纯粹的小心机。
后者则她明白,贺司樾时间抵万金,她何德何能。
最终。
陆栀意还是没有给贺司樾打这个电话。
她看了看房门,早上给负心汉添了狗粮,今天饿不着。
陆栀意起身下楼,她决定去酒店将就一晚上。
京市的冬夜气温冷的刺骨,冷气吸进肺里都似乎针扎似的,她站在路边叫车,这个点这边车辆比较少,预计十分钟才能过来。
陆栀意裹紧大衣。
头顶路灯忽明忽暗,线路出了问题,要坏不坏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发现是一个醉汉,提着酒瓶,嘴里骂骂咧咧,应该是刚从酒吧街那边过来的,她警惕地往路边挪动了两步,大概是从小没安全感的缘故,她每每遇到这些人群,不由自主会用最坏的想法揣测,浑身都竖着刺防备。
忽然。
那醉汉在陆栀意面前停下来。
醉醺醺盯着陆栀意,那眼神太过明显的意图。
陆栀意头皮一麻,心里咯噔一下,想也不想就转头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