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脸胡子的士兵,没多久就回来了,庄汀泉感觉快要憋不住,这么点时间觉得超级漫长的。
”大人,里面没人。”那士兵抱拳压低嗓音道。
监考官点了点头,把密封好的试卷交给身后的士兵,对着庄汀泉说道:”轻去轻回,快去快回,不得喧哗吵闹,不得左右顾盼,干扰他人,跟本官来。”
庄汀泉听了点了点头,压低嗓音道谢:”是,多谢监考大人。”
在监考官和一位士兵的陪同下,庄汀泉目不斜视往巷尾茅厕方向走去。
庄汀泉靠近茅厕的时候捏了捏鼻子,怕闻到味道,进去一看茅厕如今第一天,里面还很干净。那他是第一个他上的,其他人想来还没把题做完。
虽然考场制度设计的很人性,但谁敢憋不住上了厕所,完事后还能再接着考。但考生坐下后,拿到手里的试卷已经印有一个黑印,在古代俗称“屎戳子”。
有了这个“屎戳子”在考卷上,你无论答的多么完美有才华,阅卷官是不会看的,在他们眼里这都是晦气的。
所以考生们为了前途,都是憋着到考卷做完交上去后,监考官确定糊上名字确定没问题了,才会去解决生理问题,除非是实在忍不住了。
庄汀泉心中对着隔壁的考生,默默道歉,”对不起了,仁兄,在下实在是憋不住了。”
没多久庄汀泉洗出来洗净了手,感觉神清气爽了,臭号的考生是什么想法他就不管了。谁叫他那么走衰运呢,手气那么臭抽到了臭号。
出来正巧看到那胡子士兵等着他,而监考官在前面五米左右的位置等着他。
”走吧。”胡子士兵出声道,觉得这书生是傻了,在茅厕旁待着。
庄汀泉莫名的感觉有人看他,往旁边一看是臭号的那个书生,那脸上的表情不忍直视,庄汀泉也不好与他说话,只能赶紧离开。
没多久敲锣声响起了,这第一场考试结束了。大家都等着监考官收完试卷,急忙往茅厕那边排队,庄汀泉心中默默地为那位仁兄祈祷。如今看来自古考试,都是实力与运气并存的。
李文山和士兵请示一番,出来去打点水回来做点饭,食物都干冷了,还要在这里待上三天,不吃点热乎的,晚上扛不住。
拿出炒米煮了一碗米粥,拿出一小罐的炒好的咸菜,肚子饿的庄汀泉三两下就吃光了。随意用湿布擦拭一下手脚,号舍外面也不让他们走动,只能拼接好床,半靠在墙上枯坐着。
听着隔壁人的动静,第二天醒来,感觉到脖子的僵硬,这一晚睡的可真是累,如今他可比原主高了很多,已经有一米七五左右了,谁在这种号舍里姿势可是更不舒服了。
第二场考试的内容,是文策和赋,两篇都是大作文,还有三道的做诗题,还有四道的数学题。看着题目庄汀泉心中只有一个感叹号,今年可真是比去年难度加了不少。
今年的主考官是府学主考官还是那位尹志鹏尹知府,此人至今没人摸透他的文风,府试前有些书生打探到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但他记得去年那次意外接触尹知府时,感觉此人绝不是府试前流传的那种,写出符合主考官的心意的文章,确实可以得高分。
大昊朝规定禁止越级上告,百姓们都是家族报团生活,就是犯错了也是族归村俗处罚。大家几乎连去县衙告状都去的少,尹知府那个知府衙门更是一年到头来可以说门可雀罗,在定州府八九年了,衙门的击鼓还没响的次数满一巴掌。
似是而非尹知府的喜好他猜不透,只能套路得人心了,尽量写的忠君爱国,这样总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