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栋兴奋无比,心想新亭长这一恩威并施用的可真是极好,但不得不说,这对于长湖亭来说是好事一桩,对他来说也是。
一旁的詹望和吕吉却是十分艳羡,一吊钱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更多了。
柳意也并没有落下他俩。
“还有詹望,我翻看了这半年的卷宗,三次出现盗匪,三兴里一次,五燕里两次,都是你及时带着亭卒前去驱逐抓捕,虽说没将盗匪抓回来,但也有护住百姓之功。”
“三河,给求盗八百文。”
詹望喜不自胜,虽然比鲍栋少了两百文,但鲍栋为亭佐,本来管的事情就比他多,他对此也是很服气的。
同样双手接过这八百文,詹望敦实如砖的脸上满是兴奋,他简直难以想象,等他归家将这钱拿出来,家中妻儿父母该有多高兴。
“谢谢亭长!谢谢亭长!”
“吕吉,你这半年也是勤勉内务,当有五百文。”
吕吉也是满脸喜色的接过了这五百文。
“谢过亭长,吕吉日后必定尽忠职守,披肝沥胆,为亭长效力!”
不愧是文人,说话就是词多一些。
说起来,柳意之前看过一个科普,说秦朝的亭父其实就是扫地大爷,平时扫扫地,看看门什么的。
但是大安朝的亭父更像是一个文职,比如说这半年处理事务批改公文的是亭佐,但是整理和归纳的就是亭父了。
还有如果长湖亭有人要打官司,亭父要负责帮忙写状子,像是发放俸禄这种事,也都是亭父负责发到每一个人手里,有点像是会计。
虽然做的事也不少,但因为没有危险性,所以俸禄要低一些,柳意给他五百文,就已经很让吕吉满足了。
而且,这不是还有个对比吗?
习鸣身为亭侯,地位只在亭佐之下,如果他没有冒犯新亭长,按照这位的大方,说不定会给他九百文。
可他现在不光没了赏钱,还丢了亭侯的职位。
和他一对比,堂下三位觉得自己简直幸福极了。
柳意也没落下亭卒,又让郑三河拿出450文,这钱就是亭卒十五个人分了。
虽然分下来每个人只有三十文,可对于底层亭卒们来说,绝对是一笔意外之喜了。
发钱完毕,所有人都喜气洋洋,也没人再提被罢免的亭侯习鸣,只各自抱着发下来的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