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够了吗,今晚的大字、文章,别忘了写。”道一赖到瘫坐在甲板上的人身,‘好心’提醒他们。

    “啊……!”甲板上的人,好一阵哀嚎。

    他们看着道一,像看恶鬼似的,累得全身指头都不想动,打坐是最理想的时候,偏偏让他们写字。

    真要命啊!

    道一说罢,还嫌弃的皱起眉头,“你们这身脏衣裳,可得赶紧换洗了,等到下一个码头,就不用再行水路了,倘若谁脏兮兮的,就自己花钱住店吧。”

    这话很管用,原本动弹不得的人,瞬间弹地而起,齐齐涌入船舱内。

    他们身上是有银子,齐安和谢灵均带的最多,紫芝和林二白则是陈家准备的,王家也有帮准备一些。

    可是,那都是出发前的事了。

    上了马车那一刻,他们每日身上只有是个铜板。

    没收银子的道一表示,担心他们乱花钱,又怕他们走丢了,所以,这十个铜板,是给他们救急用的。

    要花掉救急银子,是一件要命的事,谁也不敢再耽搁下去。

    待人都进去忙碌了,站在‘顶端’的道一,随意抖几下,又变得神清气爽了。

    她看着那个熟悉的船夫,不免好奇,“你们每次出船,都走这么远的吗?”

    船夫:“……”,我们也不想呀,奈何知道得太多,你身后那位给得也太多,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

    “以后谢娘子想去哪里,吩咐一声便是,我们不收钱。”船夫尴尬的笑了笑。

    道一了悟,“那就多谢大叔了。”

    船夫‘呵呵’笑了两声,低头整理绳索,不再同她多言。

    日落月又升,清辉洒在他们头顶。

    道一看着随时会羽化的某人,他的背后,一片巨大黑幕,还伴随着水上升起来的明月。

    她想起隐藏在暗中的人,“那个太平县令,你是否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

    王玄之点头,“他虽无大功,但也没有大过,总归是条人命,这与记他糊涂理事,是两回事。”

    道一莞尔,“可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被人保护着,随时担心脑袋会掉。”

    王玄之嘴角微翘,“威胁陶县令是倚仗他们的神秘,事情已然败露,凶手极大可能,已经离开了汾水县,杀陶县令,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原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