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他人都不懂,李姓盐商见状立刻摆出一副优越感,一字一句的将《守株待兔》的故事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他重复《守株待兔》的最后一句话:“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一千多年前的韩非子就说过这个问题,当今朝廷却明知故犯,实在是...”

    “李兄噤声啊,”旁边的商人立刻打断了李姓盐商的言论,“妄议国政恐会迎来杀身之祸,李兄还是少说两句吧。”

    “怕什么?”李姓盐商不屑地冷笑一声:“陛下曾在《崇祯十七年》邸报里说过,大明朝广开言路,只要说的在理就不会因言获罪。”

    “陛下确实不会治你的罪,但地方官府和官员会呀,他们正愁牢里没人住呢,你这么做不是自投罗网吗?”一个盐商沉声提醒。

    李姓盐商立刻闭上了嘴。

    他见识过地方官员的手段...

    “那咱们该怎么办?”另一个盐商站起身问。

    “耗着!”有盐商提议,“朝廷不是咱们买官吗?咱就就不买!”

    “若是不买官,衙门里的人三天两头前去讹诈怎么办?”有人提出了疑问。

    “打点好知县就行,差役算个屁。”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那...那也不能向朝廷服软。如果开了这个口子,以后恐怕永无宁日。小鬼在难缠也能用小钱打发,在座的诸位都不是缺钱的人,没必要因小失大。”

    “对!大家联合起来都不买,被迫朝廷让步,怎么样?”

    “好,就依李兄高见。”

    “都听李兄的。”

    “大家谁也别买官,谁买谁是孙子。”

    经过激烈的争论,盐商们纷纷表态不买官。

    在所有人都发誓后,“茶话会”终于结束。

    离开茶楼,盐商各自回府。

    他们回到府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管家想办法筹钱,准备给子嗣或者至亲买官。

    誓言算个屁!

    在他们眼里,利益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