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里,岳峰的心神依旧难以彻底从辟邪剑谱中移开。即便他没有去修炼这看起来残缺不全同时又很不靠谱的剑谱,可是其中许多的武学道理依旧让他痴迷不已,难以忘怀。
先如今,岳峰马上就要突破先天了。而因为前世的一些记忆,他对于武学的领悟,甚至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先天高手。而先天这个境界,不要说是在当世,就是自古以来,也绝对是位于武学最顶端。[]
事实上,关于武学的起源虽说不可考,但大致是来自于在三皇五帝之后,先秦时期的练气士。当世的武学系统可以说是万分不完善,只要稍微具备一点内功,就可以称得上是高手,甚至有陆地神仙之称。当时的武者,大多也不是什么内家高手,而是从战场中搏杀出来的战士。其依赖的主要是肉体上的力量,以及手中的武器。
也正是如此,那时候关于外功的修炼和武器锻造水准发展的非常迅速。即便现在的那些最为杰出的神兵利器,和锻体功夫,也多是出现与那个时期。其后千年以来,武学之道不断繁荣。到了唐代,更有达摩西渡,为中原的武学注入了新血。
及至北宋期间,关于经脉的探索已经内功发展也算达到了一个顶端。当时的武林中人崇尚的唯有高深内力,每一招都讲究要拥有莫大威力。相对而言,在技巧招数上要差上许多,更为关键的是有损身体。同时,当时的武学繁杂无比,完全不成系统。各种诡异武学功夫层出不穷,虽说有的威力奇大,但大多都是一味追求深厚内力,难以达到高深水准。
及至南宋时期,武学才这真算得上形成了体系。而武学的修炼,也终于脱离了原先的克敌制胜,而向着另一个新的领域进发,那便是追求养身之道。正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那个时期的高手也同样达到了世上的最顶峰,比如当时的五绝以及其余许多人,个个都是先天的高手,站在了历史上从所谓有的最高峰。
特别是当时全真掌教王重阳,惊艳绝伦,凭一己之力奠定了全真教天下武学正宗的地位。甚至将千年古刹少林寺给压得抬不起头来,不得不彻底的封寺闭门,此后百余年不敢出。除此之外,王重阳还系统的总结了武功修炼的境界,就连道门修炼的理论也是那时候才正式形成的。
此后虽中原武林虽说因为鞑子的入侵而几受灭顶之灾,可是那些大派都或多或少的保留了一些传承。就比如现在,所说整体武林万分虚弱,但真正的高手全集中于大派中,数量上比起百年前也同样一点不少。而这些门派,大多也属于道门一派,同当初的全真有或多或少的关联。
具体而言,道门修炼可以总结为固本培元、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合道、得到成仙五句话。当然,关于后面的两句话纯属高手们的臆测,实际上是否存在,还是未知数。即便曾今有个张三丰,活了足有一百八十多岁,也不过在晚年之时有幸悟道,创立出太极拳后,算得上修炼到了神而明之的水准,勉强进入了“炼神合道”水准。
华山派武功正是完全传自于全真,更是完全是沿着这条路走。
所谓固本培元,指的就是通过锻炼身体,来加强体质,这也正是华山弟子一入山门,都必须刚三年左右的杂务,才有可能成为正式弟子。及至生出了一丝内力,才勉强算的上是入门。
生出了内力,完成了固本培元,这才能真正进入内功的修炼。正所谓人体有三宝,“精”“气”“神”,下丹田储精,中丹田那气,上丹田藏神。接下来的修炼,便是以这三个字围绕三个丹田来进行。三个丹田,分别位于腹腔、胸膛、颅腔三处,也是各自有各自的玄妙。
其中精,指的就是精元,也就是所谓的精气,内力。而气,指的却是气势、气机。至于神,指的又是关于精神、灵魂、元神最为神秘的东西,即便自古以来,也基本无几人领悟到。
那些内功修炼到了极致,到了半步先天的水准的高手,才算的上是勉强算得上是将“炼精”做到了小圆满,就需要开始“养气”,也就是培养出符合自己性格的气势。如此才有机会打通任督二脉,沟通中下丹田,步入先天境界,进入“练气”的阶段。
至于先天之后的修炼,却再也无明确的道路。此后炼精练气同时进行,不断的提高自己的境界。当然,也唯有进入了那个水平后,通过自己的摸索,领悟,才有可能再有进益。
而岳峰,眼看便要进入先天,修炼在不是如初始之时一般,随便拿本秘笈就可以修炼。特别是人与人的体质有差别,就连经脉细微之处也会有所不同。此后的修炼,更关键的是要自己来摸索领悟。故而,岳峰在得到辟邪剑谱之后,才会如此认真的去研究。
离开古田走,因为剑谱的缘故,岳峰走了足足十余日才到达了武夷山。这几天时间,得益于对辟邪剑谱的研究,岳峰对于真气的控制更加的如意。同时关于突破的感觉也越来越加明显,只不过始终都无法做到。
事实上,若不是岳峰心中还有些挂记这次的约定,他绝对会找个地方闭上几个月关。什么时候不突破,什么时候就不出来。只是想到对方送来的几件重礼,岳峰终究是有点不太好意思这么干,这才慢悠悠的来到了武夷。
是夜,武夷山中顶的一间茅屋中,任盈盈独自坐在里面。此时,她虽说依旧在弹着琴,可却没一点心思在琴中。明明早已经在十几天就已经将请帖松了出去,可是为何此时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一想到此处,任盈盈心中就不由全是愤恨。若非是顾念对方的武功高,还且自己刚得到了点关于父亲的消息,正急需要人帮助,哪里会对他如此迁就。
想到此处,任盈盈心中不由全是愤恨。从小到大,自己在神教中从小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即便当初父亲失踪后,也不例外。她若是有了什么吩咐,自是有无数人抢着替她办。像这种被人甩在这里十余天,还真是第一次啊!多亏自己带的东西还够吃,不然真就惨了。
突然,任盈盈一惊,似是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连忙躲在了门口,倾耳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