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明天咱们就18了。”迟海脸上顶着两个比夜色还深的黑眼圈,眼睛想闭又不愿闭。

    迟天掀起被子,转着圈钻到迟海被窝里,手脚缠上去,分享同胞兄弟的体温。

    “是啊,明天开始,两边都不会再给我们一分钱了。”他虚虚叹口气,把带着凉意的手伸进弟弟衣服里,摸上人腹肌,冻得迟海一激灵。

    迟海挣扎着甩开迟天的手:“卧槽冻死了!”

    迟天不仅拿爪子碰他,还把另一只手伸进迟海裤子里捏他屁股。

    迟海佯装愠怒,但那一点冷气很快被两人的体温暖回来了,他也就没再反抗,被哥哥八爪鱼一样地缠着,眼皮打架。

    迟天感觉到了迟海的昏昏欲睡,手抽出来轻抚他的胸口:“睡吧,生日不会跑的。”

    迟海艰难眨巴两下眼睛,朝迟天回抱过去,鼻子埋进他颈间,缓缓睡着。

    迟天中午眯了会儿,比迟海精神些,但现在也泛起了困,睡着之前,给两人的被子紧了紧。

    现代社会的生活,没有清晨叫醒太阳的公鸡;没有日上三竿用作标尺的那根竿子;也没有刺目但温暖的阳光能透过遮光窗帘晒他们的屁股。

    兄弟二人一觉睡到自然醒,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离午饭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