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忱并不是一个过多思考人生或大道理的人,在很多孩子懵懂无知的时候,他想的就是活着吧。

    活着,吧。

    很无所谓的态度了,他的亲生父母将他送人,他的养父母又在有了亲生骨r0U后对他不闻不问。

    人啊,总是在被捡起,又被抛弃。

    他被捡起过,也被抛弃过,然后拒绝在被人捡起。

    只是,许鸢是个例外。

    跌跌撞撞闯入他的生命,冲他笑,对他好,温柔从始至终。

    像一见钟情,又像日久生情。

    程忱知道,他的Ai不是莫名其妙,是b任何人都要来之不易。

    在每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他发现,一旦脑海里出现的是许鸢,就是个美梦。

    大概是上帝见他可怜,就赐了一个许鸢给他,为此,程忱感恩戴德。

    “许鸢…”

    深夜,许鸢在他身侧睡着,呼x1声均匀,小脸绯红。

    他寻到许鸢的小手,十指相扣,忍不住发笑。

    她的睫毛,她的眉眼,她的粉唇,他一寸寸痴迷地看着,想留作收藏。

    某天,他突然惊醒,冷静之后,哑着嗓子喊一声许鸢。

    许鸢睡得迷迷糊糊,以为自己是幻听,却仍然b着自己去答应他。

    她似乎晓得他的不安,于是用手去拍拍他,嗓音温柔地不像话。

    她说,我在,不怕啊不怕。

    许鸢从来不知道,那么一句话,就能教人热泪盈眶。

    人活一世,求一个人,大抵就是像这样在你梦魇的时候,无论多困多累,也要拍拍你,轻声和你说,不怕啊不怕。

    公开那会儿,还是会有人骂许鸢。

    那会儿临近过年,正好给许鸢放了个长假,让她先提前回老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