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本是借着酒意略带玩笑意味的一句话,没想到父亲沉下脸,轻墩了一下酒杯,“我倒是想让选,时至今日,还会选吗?又能怎么选?”
“儿子,”母亲叹了口气,“妈怎么也没想到,的感情问题让我和爸这么操心!上大学时,和的那个同学处得好好的,怎么毕业时说分手就分手了呢?工作后,连续几年,也不交女朋友,我让人给介绍,又各种理由搪塞,不管多好的女孩子都不见;后来可算和雨霞结婚了,们是高中同学,婚后感情也一直很好,又有了孩子,怎么突然的就离婚了,说说,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
“妈,儿子今天刚回来,也不让人歇两天,和我爸就给我来个双堂会审,也够忍心的。”慕容云翘唇而笑,心中明白,老爸老妈的这次审问,已经憋闷了太久太久,不仅要和他算新账,还要翻陈年旧账。
“我和说实话,”父亲仍冷着脸,“出国工作虽然已经两年,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可要不是因为孙子,我们还真不希望回来;我和妈这大半辈子都没被人指指点点过,这回可好,我们简直像搞敌特工作的,这一回来,一直到回澳洲前,咱们家都得小心翼翼的,不能让外人知道竟然给我们带了个大孙子回国。”
“儿子,”母亲说:“这些年,我和爸从来都没问过,可我们一直是耿耿于怀,和大学时期女朋友分手的原因,那是的个人隐私,那个女孩子毕竟和咱们家再没关系,我们也不想知道,但今天得告诉我们,和雨霞离婚,到底是因为婷婷还是潘钰?”
慕容云喜忧参半,总有一天,父母会知道他和颖梅已有了一双儿女,到那时,他们是惊大于喜,还是喜大于惊?
“妈,”慕容云笑望着母亲,“您应该清楚,我是离婚后才又见到婷婷的,怎么会和她有关系?”
“那就是因为潘钰了,”母亲缓缓摇头,“可我怎么看,潘钰也不像是能够做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妈,妈,”慕容云双手合十,“您可别乱猜,我离婚,和潘钰更没任何关系,我们两个是在我住院时认识的,她是我的主管医生,那时候我和雨霞已经开始办理离婚手续。”
“住院?”母亲又吃惊又纳闷的问:“什么时候住过院?得了什么病?”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慕容云也不再隐瞒,“四年前的九月份,我出过一次交通事故,车撞在了路边的花坛上,导致左腿胫骨骨折,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
“骨折了?”母亲立马俯身去掀慕容云的裤腿,“快让妈看看。”
慕容云的父亲闻言也立即起身绕过来看儿子的伤情。
慕容云挽起裤子,左腿架在右腿上,小腿上那道手术后留下的长长疤痕依然明显,宛若一只蜈蚣伏在上面。
“这事儿知道吗?”慕容云的母亲仰头问老伴儿。
父亲摇头,没好气儿的说:“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这孩子,”母亲眼中蓄满了泪,心疼的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
“妈,”慕容云放下腿,“就是个骨折,没伤到别处,们又不是医生,告诉们只能是担心。”
“现在还疼不疼?留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早就没事儿了,头两年变天时有些痒,这几年已经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再说,潘钰本身就是骨外科医生,您就别再担心了。”
父亲虽然也心疼儿子,但还是安慰老伴儿,“儿子说的对,他告诉我们,我们除了担心,别的也帮不上。”
“呀,”母亲忍不住数落儿子,“怎么越大越不让我和爸省心。”
“爸、妈,我和杨颖梅分手,是我的过错;可和雨霞离婚,”几年前结婚纪念日的那个午后不堪入目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慕容云仍觉得心在刺痛,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我们两个都有责任,但请们相信自己的儿子,在这件事上,儿子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