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双方,赵武,陈重,两人均是后天三重煅骨境,一战定胜负,不论生死,一方若是认输或掉下擂台,皆可判负。”
府长话音刚落,在演武场一侧的角落里,一名府役推出一张桌子,上面来分门别类的写着陈重和赵武的名字。
这是下注的门类,陈重的赔偿已经到了十几倍,而赵武仅仅只有几厘。
随着府役一声高喝,跟着进来的镇民拥挤呼喝着涌到桌前,开始下注。
因为胜负被看得十分偏颇,基本上没有人回去买胜负,只有周铁柱那个憨货,压了二十几两银子陈重胜。
看见记录的时候一个平阳镇的老相识嘿嘿一笑,快速跑到周铁柱身前,指着他的鼻子笑骂道:“铁柱你这个憨货,你还把赵武大人当赵功不成?”
“就是,还敢押陈重,我看你是不想让你老娘活了!”
周铁柱咋舌两声,“这个不用你们管,我就觉得姓赵的都打不过陈重!”
那个尖嘴猴腮的人指着铁柱道:“嘿,我等你等下被打脸。”
又有一个路过的胖婶儿也转头道:“赵武大人可是我们平阳镇的希望!这些年唯一一个进入国运武府的人,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地位吗?”
“比府长大人高贵!”
“陈重那种杀人犯,我诅咒他在场上被打死。”
“说得好!”八字山羊胡的韩掌柜挺着肚子走了过来,不经意的瞥了陈母一眼,然后正色道:“陈重勾结流寇,害我们被洗劫,在擂台上被赵武大人打死还算是便宜他了。”
陈父听见这话气得一下子坐起来,紧攥拳头,但最终又忍下这口气,做回了凳子上。
韩掌柜冷笑一声:“这就对了陈瘸子,留点力气给你儿子收尸,那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该死!”
“滚!少在这放你的狗屁,再不走我可动手了啊!”周铁柱冲韩掌柜大声骂道。
这一来反倒引起了四周镇民的群忿,陈重从出牢狱一路到这,几乎是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过来的。
可以想象到这些天赵武在平阳镇宣判了多少次自己的罪行,渲染了多少次自己丑恶的嘴脸。
也就是说,无论此战是胜是负,自己以后都必须顶着一副罪名活下去了?
现在唯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赵武根本就不知道真相,只是一个劲儿的嫁祸栽赃,可偏偏这就是真相!
这该死的因果,真是奇妙过了头。
陈重环顾四望,视线所及皆是冷嘲热讽,指点唾骂。
耳中所听,居然已经有人在为赵武感到可惜和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