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书问他:“为什麽不跟他们解释你的身份?”
甚至还阻止了徐之秋。
他把纸折成细小的长条,一点一点对着卡槽擦拭,“没必要,说了也没人信。”
“可你自己是第一个相信的人。”
宴澈没看她,“我有私心。”
他之所以会想要相信自己是祁家的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於她。
只要他不姓宴,他和宴知书就有千万种可能。
宴知书没说话,拿过他擦拭的手机拔出手机卡,然後丢进垃圾桶。
“我说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宴澈看着自己沾了油腻的手,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下一秒宴知书把洗涤剂摁在他手里,语气嫌弃:“自己也不知道洗洗,一GUJ汤味。”
厨房一时间有些安静,宴澈双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泡沫从他指尖溜走。
“老太太的寿宴你会去吗?”他问。
宴知书拉开冰箱门,闻言并没有回头,“我是嫌老太太对我还不够满意?不去怎麽给她送礼?”
她拎起一串青提去了後院。
秋天的後院堆积了不少落叶,宴知书开灯,昏h的灯光照在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打开花圃旁的水龙头,哗哗啦啦的冲着手上的葡萄。
宴澈洗完手跟着出来了。
“准备送什麽?”
“没想好。”宴知书坐回藤椅上,一口一个葡萄,“太便宜怕被看出来,太贵了又舍不得。”
宴澈眼眸暗了,“不去不行?”
“为什麽不去?”她一问出口,突然想到了徐之秋在饭桌上说这周六,蹙眉,“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麽?”
宴澈拉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隔着错综复杂的藤条看着她,“不止祁思晴,祁泽原可能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