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家发疯,我说你没事拿它们出什么气,球本事没有,连收拾都得让老娘来。”弯起腰,把地上的东西全部捡起来,“下次再弄你自己来。”
“让哑巴收。”
刘媒婆的手停在半空中,佝偻的腰一下子直了,三两步走到栓子床头前,扭着头朝门外看看,复又回转压低着声音道,“不是哑巴。”
“什么?”栓子一时没听懂,“什么不是哑巴?”
“哑巴不是真的哑巴。”刘媒婆两眼盛满八卦,一眨不眨的望着栓子,指望着发现些什么。
栓子一头雾水,足足愣了十秒钟才将将反应过来,上半身想也不想的往起坐,“你是说……是说哑巴不哑巴了,哑巴好了,黄哑巴?”
“对,她会说话。”
“什么时候的事?”
“她说是很多年前的事。”
“很多年前?黄家的人不晓得?”
“晓得。”
“那为什么……”
“我也不晓得。”刘媒婆捞过旁边的凳子,一五一十的把上午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栓子两个手肘撑在床板上,眉头皱成山字型,“黄家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
“故意骗咱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