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在徐州的平昌城内,只见平昌城宽三丈高四丈,一眼望去,有着一股雄关难过的气势,在那南城门上,一排身着皮革护甲,手持长矛的士兵,正整齐的站在墙头,目光直视着远方,墙上更有许多士兵在校尉的带领之下,来回走动,兵力着实不少。
而在城池的中央,一根红色的大旗随风飘荡,不过那旗帜之上,既不是曹,也不是徐,而是一个大大的汉字。
曹操的兵力远远逊色袁熙,因此为了激发士兵们的勇武,曹操在这平昌城内,挂着代表着大汉的旗帜,袁熙攻击平昌,就是攻击大汉,就是谋反叛乱。
不过曹操也清楚,这不过是小心思而已,此时的大燕早已掌控在袁熙手中,别说是尊崇汉室,就是他父亲袁绍那一代的人,都在逐渐被清理掉,大燕的士兵也绝不会因为这区区一面旗帜,就心软的。
视线进入平昌城内后,只见这里的士兵似乎比百姓还要多上许多,且不是面带惶恐,就是带着仇恨,这一方面是因为曹操对袁熙的防范,不断派遣大军过来,这第二就要说其当年的徐州大屠杀了,因为自己父亲之死,曹操悲痛欲绝,大举进攻徐州的时候,下达了不要任何俘虏的命令,顿时让原本人口繁茂,富庶无比的徐州损失惨重,白骨遍于野,千里无鸡鸣,十几万百姓之死,让泗水为之不流。
因此如今的徐州,早以不是前汉时期的繁荣之地,不是死了,就是流氓他地,大燕就接受不少徐州的流民,而袁熙之所以没有直接进攻,也是因为纵使拿下了徐州,也得不到太多的好处,反而要陷在这里,不过徐州乃是四战之地,不管是北上幽燕、西进中原、或许是南下荆襄都十分便利,乃是重要的战略基点,任何一位心向天下的雄主,都不会放弃徐州,所以袁熙必须做好准备,下一次全面开战,除了要收复徐州,还是要平定中原,同时这些因为战乱损失惨重地方,也要重新恢复起来。
此时,在平昌城的府衙之内,只见重兵守卫,而内堂之处,正在饮酒作乐,留着浓须,身着便装的曹洪正一脸安逸的坐于主位之上,两旁文武陪同,歌姬偏偏起舞。
“将军,大燕突然进攻东武,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一位将领突然有些担忧的问道。
曹洪不屑一笑,道“不过是再次练练兵而已,他袁熙超过十五万大军都陷在草原之上,又在筑什么城池,还攻伐高句丽,四韩等小国,早就有些入不敷出了,他现在哪里有条件跟我军开战”
听到这话,左首位的一名儒雅男子立刻皱眉拱手道“虽是如此,但将军还是当谨慎,此时徐将军正带兵支援东武,若大燕大举来攻,平昌将首当其冲”
此人真是天下四大家族之一,陈家的代表人物,陈群,曹操的幕僚之一,曾经还帮助过刘备。
“长文兄安心,我平昌城内尚有四万大军,他大燕若是赶来,某必然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流”曹洪的眼中瞬间露出浓浓的寒意,不但是因为大燕对他们曹家的巨大威胁,更因为曹仁之死,他恨大燕,恨袁熙,当然最恨的还是如今大燕的中枢大臣,枢密院副院徐庶,那个亲自设计害死他们曹家军神的存在,可惜徐庶如今的地位,让他们曹家根本没有太大报仇的希望。
陈群看到这一幕,心中既高兴曹洪的坚决,也有些担忧曹洪的轻敌,不过曹洪也没有说错,此刻大燕虽然如日中天,天下莫敌,但也确实在其他地方花费了太多的精力,无暇南顾。
“说起来,当年官渡之战,司空其实已经赢了,袁绍都被活活逼死,然可叹那袁熙小儿竟然如此狠辣,连自己亲生父亲都算计了,且其还公然称王,篡夺汉室之意,昭然若揭,事实可恶”在左边的第二位,一名长相十分俊美的儒士,相当愤怒的说道,明显是对大汉还有深深的眷恋。
“季兄,不必愤怒,大汉虽衰,但其威犹存,袁熙不过王莽之辈,徒一时之凶威,将来必死于司空之手”第三位的一位面带威仪,着装严谨的中年男子不屑的说道,仔细一看,正是曾经带着诏书,册封袁熙为燕王的王朗。
听到这话,曹洪满意高声一笑,道“王大夫,果然有远见,主公扶汉立世,乃是正统之所在,他袁熙不过是占个先手,将来必然会走他父亲的老路”
“将军所言甚是”许多的文武也立刻拍起马匹,内堂当中,就只有陈群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袁熙若真的如此不堪,就不会让司空只有防御之力,而无反手之功了,至于说像王莽,那更是无稽之谈,王莽是冲动,急切的不断实施新政,让所有士族大家为之痛横,如此才有了光武中兴,而袁熙这些年来,虽然也有出格,但依旧以士为尊,方方面面都在尊崇古制,在加上他四世三公的威望,根本不可于王莽同等,然这样话,他自然不可说出,那是长敌人势气。
敌弱我强,众将的骄傲,是绝不可允许的;而敌强我弱,众将的骄傲,则是自信,勇猛。
“报”这时一名斥候军官在外喊道。
曹洪眉头一皱,立刻挥去了歌舞,严肃道“进来”
他虽然喜爱享受,但对于曹操安排给他的任务,确从未松懈过。
“将军,刚刚得到探报,燕王袁熙厚赏二军团所有将士,超过百万金钱,沿路二十七辆马车,正向着安丘进发”
“什么”曹洪立刻站了起来,眼中不受控制的露出浓浓的占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