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木桩,硬生生对穿扶桃的前胸后背,血水沿着柱子淙淙往下流。
血色蔓延,腥气弥漫。
撞人的马刚稳住,马上的人飞身奔来。
散落在四周的黑衣人更是围过来,其中一人摇着扶桃破败的身体“匣子在哪里,说呀,匣子在哪里?”
扶桃无神仰望青灰色的天,红目咬泪。
姜小槊别过脸不忍直视。
一大群人围过来,里三层外三层。人群之外,丁衣从还未停稳的马车上跳下来,路过跪地痛哭流涕的刘福,拨开人群挤进去。
只一会儿,她就钻出来扶着墙呕吐不止。
路人议论纷纷,聒噪烦人。
人群里,一人“啪啪”地狠扇自己几个耳光马是他骑的,人是他撞死的,要是主子知道,自己的小命也得交代在这里。
他一手叉腰,一手拍脑门不停转圈。
“你,去影渺阁据实相报!”
“你,去跟主子传消息。”
两个黑衣人往不同的方向钻出人群。
这话被姜小槊听得清清楚楚,柱子上,扶桃眼里已经没有光芒。
该做的事情总要做。
唉!
她叹口气,扬起手,骨鞭像蛇一样钻进桩子上的身体,一抖一套,再一拉。
一只半透明的手脱出来,姜小槊祭出一柄伞后,继续动作。
不大一会儿,扶桃的灵魂整个儿离开身体,飘在空中,神情看起来恍恍惚惚的。
此时,她还没有完全苏醒。
准确的说,原本的身体还有温度,灵魂是不会自动离体的。但是时间紧迫,姜小槊只能提前动手。
末了,招呼有些虚脱的丁衣,驾着马车回洗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