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采抖开白兔子家居服,神情微微一滞。

    这件衣服他很熟悉,好乐迪四个人朝夕相处,同吃同住,姚思安就常年穿着这么一件白兔子家居服。

    和半路插足进来的阮言秋不同,姚思安是他们熟识的亲密队友,他套着白兔子家居服显得整个人又软又甜,可爱天真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下,可阮言秋呢?

    一个表面上清清淡淡、从容沉静的新人,却偏偏半点也欺不得。

    要往所有人身上泼番茄炒蛋的强硬小白兔?齐采觉得无法接受。

    非但是齐采,就连罗将也猛地站起来,铁着脸往这边来。

    齐采用身体挡住了镜头里的他,笑对阮言秋说:“哎,你把这件也带来了啊。”

    好像阮言秋本来就有这么一件衣服似的。

    阮言秋垂头看那长长的兔子耳朵,眼波里携着一丝不走心的浅笑:“是啊,我有点怕冷。”

    箱子里还有一条宜家□□狗,几袋粉白的,泛着甜腻腻气息的糖果。

    龚老板对“乖巧花瓶”的人设把握果然精准到位。

    阮言秋硬着头皮把这些东西全部圆进了自己的生活里。

    “嗯,我比较喜欢小动物。”

    “不抱着什么,有点难入睡呢。”

    “吃糖心情会好些。”

    选管小姐姐满眼都是粉红色泡泡: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阮言秋当即大方的送她一袋糖果:“我这里有很多,欢迎姐姐随时来玩。”

    把摄像送出门,阮言秋长长松了口气,揉着额角转回至门口,听到屋子里压抑着的争吵。

    罗将一段话说的又急又快:“哥!你干嘛给他好脸色!他人还没到就抢了我的戏,还抢了思安的综艺,思安住了院,龚诚居然把他的东西也都送给那个姓阮的了,凭什么!”

    “你冷静点。”齐采压低了声音,“思安瘦小,那不是他的衣服和狗,我摸过了,里头带着标签的,老板是照着思安的东西给他买了套新的。”

    “那也不行!我没办法和那个披着思安皮的家伙相处!我这就去找选管,要么他搬,要么我搬!”

    “罗将!”齐采加重语气,“这才刚进节目,你要是个懂事的,就别愣头青似的往上撞,本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小心节目组给你除了名!”

    “啧,又叫我忍?哥你忍得了?看看他刚才说的话,夹枪带棒的,当着全国观的面说你出道两年还天天练到半夜,不就是天赋差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