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谈了一夜,君寒又是夜半三更才从书房里出来,却怎么也没想到,怜音居然又给他备了一碗药……
这次却是她亲自送过来了。
跟舒凌讨论了一晚上,君寒那头痛的小毛病又隐隐有了点发作的迹象。
君寒倚在塌上揉着眉心,怜音则端着药碗坐在榻沿,依稀瞧出了他想赖掉服药的贼心思。
“把药喝了。”
君寒睁开眼来,扫了一眼,又别开脸去,“几十年不喝药也还活得好好的,那点旧伤不打紧……”
“怎么?非得要那个小姑娘送给你才肯喝?”
元帅难得也能被冤枉的神魂俱颤,下意识便转回脸来,却见了怜音一脸狡黠,气的又懒得解释了。
“听话,快喝药。”怜音像哄孩子似的,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如此,君寒不喝也得喝,到底还是没办法,只有乖乖认命。
每一勺怜音都细心吹凉了再递到君寒唇边,温善婉柔的直叫这头狼连拒绝都硬不起心来。
——
李天笑生生昏睡了七日方才略有醒转之意,沧海阁的大夫给他上下检查了一遭,伤势虽不重,但因为鬼星凤火冲撞了灵脉所以导致灵息混乱、意识模糊,所以才昏睡了这好些天,行了几次针,服下抚稳灵蕴的药后,鬼星的余力便清的差不多了。
总之,这李天笑的运气不错,那身蕴鬼星之力的神秘人似乎并没有伤他性命的意思。
今日罢朝,丞相大人仍旧屁颠屁颠的摸进了宫里乐此不疲的给小皇帝讲课,君寒本来似乎有意跟着去偷学点,但突然想起府上还放着个等着招降的家伙,权衡利弊下来,还是先把家里事搞定再说。
君寒换下了朝服便准备去邻院的厢房“探病”,半路却碰上不知上哪满载而归的舒凌。
“你去哪?这还有很多事没解决。”舒凌隔着老远就冲他嚷嚷。
君寒淡淡扫了他怀里都快堆积成山的简卷,脑筋抽抽了一下,依稀泛起了头痛的意味。
“什么事?”
“你让鬼无鬼曳检查的有关那十五个人的情况。”
“哦。”元帅悠悠应了一声,抬腿就走,“你先整理一下。”
“……喂!有点自觉好不好!”
君寒才懒得有这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