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在燕荣安对面坐下，想喊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出声，只能干愣着。
燕荣安冲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才额首的出声：“我听不到声音，你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佘年听闻更紧张了，同时心里有一些可惜，这么风华绝代的男人，既然听不到。
“你的名字？”燕荣安先开的口。
“小十，师父自作主张给我改了姓，燕小。”佘年连忙回答。
燕婳是佘年的师父，让他跟着自己姓，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只是，燕婳虽然为人善良，可却并非热心肠的人，既然能让这小子改燕姓，可见是真大放在心里的人。
“嗯，你脸上的妆容洗了吧。”燕荣安盯着他的脸，开口。
佘年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一些紧张：“不行。”
“嗯？”燕荣安眯了眯眼，无形的压迫感。
佘年抿着薄薄的唇，少年的倔强，这一瞬显露无疑。
“你师父化的妆太不粗糙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这张脸真正长什么样子。”燕荣安倒是没有遮掩的开口。
他是真的挺好奇，传说的帝王命，到底是什么样子。
佘年最后还是走到一旁准备好的热水洗脸。
他走回燕荣安面前的时候，燕荣安丢了一件帕子，让他擦干净。
佘年一边垂着头，一边擦着脸。
燕荣安安静的看着他。
少年长得很干净清俊，一双眼睛清澈也倔强，薄唇抿着的时候，让人根本不敢小看。
别说，这还真的有几分道理。
燕荣安端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垂着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神色。
“平日都是师父在教导你？”燕荣安看着佘年开口。
“嗯。”佘年乖巧的点头。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进学院学习了。”燕荣安像是不经意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