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燕袭世和燕小米一桌子的公子哥,其实都知道燕小米什么身份,不过,今晚说了是朋友聚会,瞒着身份来的。
他们心里大概也清楚。
身份这种东西,有一些人喜欢显摆,恨不得脸上都写上名字,让别人见了,都为马是瞻。
像燕小米这种有身份,却是不喜欢露出来的人,也有另外一个可能,怕麻烦。
他们自然是尊重。
这朱士北也真是不识好歹,既然在老虎头上抜毛,不知道死活。
朱士北这次是真的傻了。
要说这皇城,他老爹朱长安也真是个人物,什么人脉没有,那个见了不给三分面子。
不过,燕小米这身份,是连他爹都拧不过啊。
“太太太子,太子爷……”朱士北跪在地上,连身上的痛苦都忘记了。
他还不傻啊,在他爹能容忍的范围,他惹事,他爹顶多罚一下,生气一阵子就过去了,可要是做出毁他爹,以及家族前途的事,他这是要给祭祖啊。
燕小米见他这么快怂了,倒是觉得没意思。
他还想着把事情闹得再大一点呢。
燕袭世拉着燕小米回去的时候,东宫已经灯火通明了。
里面的佘年,是挑着灯深夜造访。
“父皇……”燕小米进去后,恭恭敬敬的跪下。
“皇上……”燕袭世跟在燕小米身后跪下,态度无比恭敬。
“朱王爷已经带着儿子跪在御书房外,朕过来……看你们伤着了没有?”佘年端着茶,声音温润得宛若最亲切的老师。
燕袭世却觉得心里丝毫不轻松。
压要说燕袭世觉得自己涉世未深啊,最怕的人是谁,那就是他老爹。
可他的娘亲告诉过他,他姑父佘年,也正是当今陛下,是比他老爹更‘可怕’的存在,别看这人蓄意无害,一副贤良君主的模样,其实他杀的人,可以位列掣北国第一了。
此时佘年说这样的话,听着是关心,可燕袭世一时心里还真的有一些发毛了。
“会父皇,儿臣好着呢。”燕小米倒是丝毫没有燕袭世的压力,眼明心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