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青年哑口无言,作为清吏司的书吏,对此他当然清楚。
正当他要胡骂回去,却听身后的中年男子道:“行了,既然这里住不进去,那就找处客栈去住!”
青年书吏则急道:“可是大人,咱们还要在这里和锦衣……”
听到这里中年男子登时怒道:“住口,休要胡说!”
中年男子没说话还只是文质彬彬,但这一开口却气势十足,即便一身破烂衣服也让驿丞感受到他的官威胁。
青年书吏不敢多说,一旁另一位年长书吏则道:“大人,咱们真的要走?”
就在中年男子要回答时,却听驿站里传来一个声音道:“难道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已经准备好离去的中年男子,此时不由穿过身来,则看到驿站里走出来大批的锦衣卫差役。
说话的正是伍俊,此时他越过了驿丞三人,来到了中年男子面前。
但中年男子却没理会伍俊,而是看向了从驿站内出来的那位小旗官,而陈啸庭此时也正正盯着他看。
此时,十几名差役已将中年男子围了起来,围聚在他身旁的几名属下此时面露惊慌,唯有他还保持平静。
陈啸庭背负双手往前走来,在他身后则是杨月行和魏无定,这二人皆用逼视的目光看着中年男子一行。
“假冒朝廷命官是大罪,你们现在认罪,本官可以从轻发落!”陈啸庭停下脚步道。
这时,那名青年书吏可不敢出来冒头,锦衣卫副武装,上去触霉头不是自找捕快。
看到陈啸庭出来,中年男子知道这就是自己要等的人,便道:“这位大人说笑了,本官乃兵部雍凉清吏司主事胡唯德,可不是你说的假冒之人!”
一切说的都对,而且时间也对的上,陈啸庭已经相信了这人的身份。
但他还是问道:“既然说你是兵部主事,那请拿出你的官印,公函,勘合!”
看着胡唯德一行这狼狈的样子,陈啸庭便知他们不可能拿出这些东西,而不是不便拿出。
听到这话,胡唯德面色阴沉道:“今天中午赶路时遭了贼人,官服公函这些东西,都被贼人抢去了!”
这倒是比较合理的解释,而且看胡唯德一行几人的样子,也确实像被抢了东西。
但他还是问道:“贼人图财害命,既然抢了你们钱,为何还放走了你们?难不成是他们大发善心?”
这确实是个疑点,所谓斩草要除根,打劫朝廷命官是大罪,既然动了手就不可能留活口。
但这时胡唯德脸色更是难看,好一会儿后才道:“本官一行十多人,只有我们五人逃了出来,其他人都死在了山贼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