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星阑定下心神,告诉自己不能在黎故面前露馅,只好说:“不能上大学了。”
楚时瞪大眼睛:“哈?真的假的?你那证是假的?你造假不会被抓进去吧。”
听着这乍乍乎乎的声响,管星阑只想给他一拳,让他别胡说八道。
黎故停在管星阑的桌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他面前:“根据你昨天的作业情况,我整理了一份资料。”
楚时看看黎故又看看管星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找学委补习,原来是证不好使,考不上大学了。”
管星阑听得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立马捂住他的嘴。
“谢、谢谢。”管星阑朝黎故笑笑,收好资料。
一般在学校里,黎故不经常来找管星阑,大部分情况就是送完东西就回自己座位了。不过今天黎故给完资料,却依然站着没动。
管星阑本来就有点心虚,现在更是眼神乱飞:“怎么了,还有事吗?”
“你刚刚说什么证?”
黎故没看管星阑,而是朝楚时问道。
“就是什么运动员证,是吧?”楚时挠挠头,不确定地忘向管星阑。
管星阑含糊:“啊,差不多吧。就是能高考能证明我是特长生的证,除此以外,绝对没有其他用。”
楚时黑人问号脸。
“你上次真的不是这么说的...”
恰好这时下节课的铃声响了,楚时的声音被完全覆盖。
管星阑看着黎故似乎没听清,于是赶紧把他赶回去上课,以防楚时再在他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这天放学后,管星阑又借着交作业的由头去找黎故,确定他对这事儿一无所知才算放了心。也是从这天开始,在管星阑的威逼利诱下,不许楚时再提关于证书的事儿,特别是在黎故面前。
不过楚时就算想提,他也没机会了。月考结束后,意味着高二的同学们彻底进入了最后的期末冲刺状态,每天光是听课、写作业就足以耗光所有人的精力,原本还算热闹的课间,基本也变得落针可闻——不是在复习,就是在补觉。
管星阑原本散漫了挺久,但自从重新开始复习起来,看着同班同学都这么用功,他更不敢懈怠,于是也更加拼命努力。有时候回家直到一两点,房间的灯都还亮着。
好几次让杜念真看见了,都心疼儿子这段时间累瘦了。
在一个霞光明媚的下午,省四中高二最后一门期末考试的结束铃声终于在校园里不断回响。
管星阑长呼出一口气,按时把试卷交给了监考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