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徐子善的身份背影,他早就查的一清二楚,甚至将他送给他的宅子跟下人都不要,现在还一直住在城外的一处农家小院里。
他拒绝的理由也很光明,因为他嫌吵,想陪妻子,这样的院子清净,每天来回王府也方便。
北辰齐觉得林右相是真的杞人忧天了,“舅舅想多了,我相信徐子善绝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他一直替本王出谋划策,甚至前几天六皇子外族家的事都是他想的办法,若他真是老六的人,那他这么做到底又图什么?
再说,这老六最大的倚仗就是他外祖家,若是赵家倒了,你觉得老六还能有什么气候?还有,去年我被人刺杀,还是他挺身而出为我挡刀,否则我现在只怕……”北辰齐不以为然,总觉得林右相是想多了。
心中甚至隐隐还有一个心思,莫不是舅舅要压制徐子善,是因为他太过重视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舅舅就真的太狭隘了!
舅舅跟徐子善都是他的肱骨,这若是被除去了一个,他都会心疼。
林右相看北辰齐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脸色越发凝重,道:“王爷似乎还忘掉了一个人!”
“还有谁?舅舅莫不是……”
北辰睿突然停下来,将到嘴的话又咽回去。
双眸闪着遐猝,脸上透着犀利的清冷,“舅舅是说……老大!”
“这不可能,徐子善是在六年前考中的状元,老大是三年前才不傻的,当年的他不过是小小的编俢,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注意到徐子善呢?又如何来设计我?”北辰齐这样想也不是没可能。
提起当年,徐子善这状元还废了一番周折。
当年徐子善父母双亡,将家里的宅子买了换的银子从老家来参加科举,后来住在了他舅父家里。
他舅父是个七品的小官,当年他跟舅父家的表妹锦娘订下了婚约,等他来了盛京,这舅父家的表妹一看他一身粗布麻衣又怎么会看上他,将当年定亲的信物给要回去,婚事作废,直接让家里人将他送去了破落的庄子里,算是退亲的补偿。
庄子上都是大夫人的人,自然不会好好待他,经常吃不上饭,其他的都要自己动手,冬天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半夜经常被冻醒。
当年他舅父家还有一个没了娘的庶女,名唤阮娘,阮娘对表哥生了同情,虽然她不富裕却吃穿还是有的却也仅仅够一人用,她故意将自己冻病了,然后问家里人多要两床棉被,再派人悄悄送去庄子上。
将为数不多的首饰变卖换成银子送给他。
她怕庄子上的人会贪墨,就用锦娘的名义送给他。
徐子善起先没有察觉,对资助他的人却铭感于心,读书越发刻苦。
只是没想到等他高中的时候,舅父一家人上前巴结他,甚至又提起他跟锦娘的亲事。
徐子善一直以为助他是锦娘,虽然对他贫寒的时候将婚事作废心里不舒服,可既然她是自己的恩人,徐子善觉得当年她也是被逼无奈,复又点头答应了婚事。
锦娘好不容易得了这么好的婚事,自然知道了当年阮娘助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