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凉月眉眼狭长,眼皮单薄,转眸看人时总会给人一种尖锐的压迫感,因为尊贵的地位和高等级的信息素,几乎所有的alpha都要在她的面前俯首称臣。在外面,她享受着支配操控别人和人人对她畏惧中带着恭敬的快感,回到家里,仍旧要继续享受这种感觉。
顾西沉想阮凉月骨子里就带着暴虐的嗜血因子,面对着她的下属她的同僚,就像现在为了名声不得不得做戏一样,她也得刻意收敛。在家里连同被收敛的那一部分,一起全施加到他的身上。
阮凉月折腾从来不需要理由,当然心情好时可能会找理由。顾西沉这些年已经摸出来规律,若阮凉月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超过五秒,他就该表现的格外乖巧顺从,最好能够主动做到把鞭子递到她手里任她施为。
顾西沉领略过她的很多花样,每一种疼痛都跟用刀刻在骨子里似的,他都能一一回想起来。
怎么能忘记呢?
顾西沉深深地唾弃自己,他是换了斯德哥摩尔吗?就这差不多一周的时间而已,他竟然有些相信阮凉月是真的有改变的苗头,甚至还想过,如果阮凉月以后能够真的尊重他,给他人格尊严,即使过往的伤害需要阮凉月的命来弥补,可是他会让她死得体面些。
可能是阮凉月的演技太好了吧。看她问这句话时眼里的关切和担忧似乎要跑出来了,再在这在场十几台摄像机前面晃个遍。
顾西沉抬眼和阮凉月对视,扬起一个无害的笑,她喜欢演,他就配合,三年都已经演下来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阮凉月这么在意帝位,那么帝位便就是她的软肋。
“先生,那个老师好讨厌哦。明明是你出了钱让他教我学习花艺的,我之前有没有学过插花。学得慢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谁知道他就用戒尺打我。从来都没有人打我打得那么疼,肿起了好深一条印子,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顾西沉没有说实验报告的事,想必阮凉月不需要也没有兴趣知道这些,他只需要扮演好一个被宠坏了娇纵omega就好。
阮凉月觉得自己心跳的不正常,如果现在有镜子,她一定能够看到她狼一样要把猎物拆解入腹的眼神。
妈的,这就是男孩子撒娇起来的样子吗?
那双睫毛扑闪扑闪地小鹿眼带着故意弄出来的可怜劲,再配上几分软软糯糯的语气,简直让人无可招架。全心信任她认为她无论如何都会站在的身边。就算是告状也得买个惨惹你心疼,软声请求她的帮助,极其她的保护欲。
虽然顾西沉是在做戏,可也是为了帮助她圆谎。
阮凉月又感动又心疼,原主有这么好个老婆都不知道珍惜,顾西沉说不离婚是喜欢她,她当时只以为顾西沉是害怕不信任原主,现在看来到有几分真,到底是言情嘛,男女主怎么会没有点感情。
阮凉月极力忽视心里的那么点不适感,“放心,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学了。那老师以后再也不用见了,当然,他以后也不会出现在育美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附近的人都能听到,口耳相传,整个宴会厅里的人都听到了。
顾江平坐在中间的位置,他心里很疑惑顾西沉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阮凉月,阮成钰并不像外表那样温和无害,他清楚顾西沉的事情就是阮成钰攻向阮凉月的一把刀,只要顾西沉能够脱离阮凉月他都忍了。
可现在却功亏一篑,顾西沉在房间里和他说,他自己会有办法的,阮凉月最近对他有所改观,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离成婚,可现在有更快的路他为什么不走?
记者不依不饶地追问,“顾先生,你不要害怕,如果阮上将对你真不好,说出来我们可以帮助你,omega保护协会也可以帮助你。相信正义可以战胜黑暗,你一定能够获得自由的。”
顾西沉心中讥诮,但是并未表现出来,他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好感,那摄像头牢牢跟着他,他看了一眼台上十字始终微笑的阮成钰,一样的厌烦,一个为了热度,一个为了帝位,他只是恰好在这步棋中可以利用一下罢了。
他主动挽住了阮凉月的手,轻轻地摇了摇,“他们竟然说你欺负我?好不好笑?不过先生也不要生气,他们都是好意,先生肯定乐意会我受一点委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