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苏南木院儿的路,同甫走的急躁。
同甫师叔是苏高义最赏识的师弟,修为精深,做事细致,一直护门中弟子洗泉,连重伤之人都未出现过,被灵泉反噬修为之事。
昨个儿,是他带赤阳城弟子去寒泉的。今儿却突然得知,好端端的就失了个人,着实憋的慌。这会儿听说掌门要见自己,也是免不了带着气的。
到了苏南木院儿,得知人没丢,同甫心下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再听她讲了来龙去脉,回头一想,不觉身后起了阵阵寒意:
“昨日,他们几人入泉,我见有一人像是睡着,便提醒了句,如果不能随着灵泉运行经脉,怕是会有伤及性命的危险。他们说那人是嗜睡之症,入泉之前服了丹药便醒了。出泉的时候,我确未曾见过那少年,还特地问了句。他们说是先走了,我虽心有顾忌,但毕竟是其他门派的弟子,也未多说。”
同甫掌心掌背连连相拍,“如此说来,他们就是听我说会有伤及性命之危,才临时起意,害了这南兮公子的性命,还要将责任推与我漠宇门。师兄,要不是南木机智,日后我们必和赤阳城结怨啊。”
“南木,南兮公子现在何处?”同甫看向苏南木。
“在寒泉。”
“寒泉?”同甫和苏高义异口同声。
“我就赌,赤阳城的那班弟子要让他命丧寒泉,所以断不会去寻。”
“我漠宇门和赤阳城虽无结交,可这些年赤阳城仙门之首的位置,怕也是坐的并不道义呀。”同甫叹了口气,急急出门,往寒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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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木跪在祠堂,三叩首后,将双手放在胸前。
“请漠宇门的祖宗先人们发发慈悲,保佑爹爹把南兮留下,让他日日泡寒泉。保佑他的嗜睡之症快点好起来,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我说八师姐,你就别许愿了。”丛离推门进来,跪在她身边,一幅落寞表情。
苏南木见状,心中一急,“怎么了?爹爹不会又反悔了,要把南兮送回赤阳城吧。”
“哎。”丛离长叹一口气。
“你到是说呀,到底怎么了?”
“那个南兮公子,可是惨死了。”
“到底怎么了,真是急死人了。”
“诶,你这么着急,不会是……”丛离眼角露些狡诈。
苏南木的脸憋的发红,不过这是喜欢还是害羞,还得再做考量。
“我看,八师姐你呀,是喜欢那个南兮,才救他的吧?”